“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眼中有哀傷,我知道他心裡不好受是因為什麼,可是我不說。即使最後一定要和他在一起,也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此刻我只牽掛一個人,我只想知道他好不好。
“靈兒……”星主站起身,那雙曾經慈悲的眼神如今被強權和冷漠佔據著,“你那麼聰明,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我知道,所以我只有沉默。
“你元神受了傷,要在這裡修養幾天。”他說,“你可願意。”
我閉上眼把臉轉向一邊:“我不願意,我要回家,我很累。”
“玖棲,你出去,我單獨和她說幾句話。”
“不必了,我不想跟你說話。”
“丁靈,你過分了。”
玖棲並沒有走,而是依舊讓我枕著他的腿。見我和星主都憋著火,玖棲突然笑了:“人間有句古話,夫妻吵架,床頭分,床尾和。可惜小娘娘受傷了,星主時機趕得不好,還是得讓一讓小娘娘。”
星主站起身:“如此嬌慣,不成體統,枉為我星主宮的仙后。”他轉身朝外間走去。我朝他聲音的方向瞪了一眼,心想誰願意當你老婆,成天不苟言笑還要拿著捏著,我寧願在人間傻跑。
玖棲垂臉看著我,依舊笑盈盈的:“若說嬌慣……他若認第二,還有誰敢稱第一。”
“搖光。”星主遠遠答道。
我翻了個白眼,人家搖光肯定不是這樣強迫池月,肯定不是!不然為什麼以後池月會給他生那麼多孩子,三個……個個都那麼好看……這樣想著我開始期待佑呈出生的那一刻,三個孩子裡他是大哥哥,實打實地隨了搖光的高冷。
玖棲扶我坐起來吃了一大碗藥,我覺得今年的自己就是藥罐子,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吃藥,各種藥各種味道,噁心得要死。不過玖棲的藥沒那麼難吃,要是論難吃的話,吳商的藥可謂讓三界大夫都難以望其項背。
星主站在大殿門口,他一隻手伸向門外,我看不懂他在幹什麼。
“啪”——一把劍從外面飛到他手裡,劍鞘是木質的,無常的劍。劍拿在星主手裡,他凝視劍體,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愫。我見他拔劍出鞘,迎著殿外無限天光欣賞著雪亮的劍身:“雲珀……”他輕喚一聲,那把劍忽而金光流動。
“這麼多年了……你可懂他?”他神色凝重,把目光拋向殿外,像是在對著空氣說,又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吟:“他是冥府領十萬陰兵的將帥,怎可如此兒女情長……”
那劍身上金色的光芒瑩瑩動動,像是在回答他。星主忽然翻手將那把劍推回劍鞘,動作利落得不亞於舞刀弄槍的無常。他忽然轉過臉來看著我:“你愛他揮劍的模樣?”
我被問得一愣,揮劍的模樣……我大概從沒見過吧,我只見過他出手的樣子,三次,一次在排練廳,另一次在無極之陣,最後一次扎我身上了。起初迷戀,後來畏懼,我怕,怕他的衝動讓我失去他,後來變成了怨,怨他竟親手傷害我。他說謊,他說神之劍,不殺凡人,可他還是想過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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