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我跪！我跪！”葉沐遙急忙出聲。

手一抬，保鏢餘光瞥到葉曉冉的動作，就回了原位。

葉沐遙抽噎一下，轉頭看向顧南錚。

兩人對視，彼此的表情和眼神都非常決絕，顧司銘看得津津有味，這倒是有點苦命鴛鴦的感覺了……

而後，“咚”的一聲，兩個人齊刷刷的跪下。

陳麗蓉無法說話，眼淚簌簌的落下。

跪下了，心裡反倒舒坦了。

“現在，可以了吧！”葉沐遙梗著脖子咬牙切齒，心如死灰，她活到這麼大，從來沒有過這麼屈辱的時刻。

乃至顧南錚，從顧家搬出來那天他都不覺得自己可以做到這一步，不過他不會再有下一次！雖然自從葉曉冉自我意識開始變得強烈之後，他們每一次的屈辱都比起之前更甚。

看著他們一臉屈辱的樣子，葉曉冉並不覺得心裡好受多少，她冷“哼”一聲，

“你以為這就夠了？我受了你們那麼多年的欺負，下跪就能解決了？”

聞言，二人皆是一怔，葉沐遙瞪大了雙眼，“葉曉冉，你耍我？”

她雙手緊緊的握拳，雙眼和臉都變得通紅，惡狠狠的看過去。

“什麼叫耍你？我說了，跪下，道歉！細細的對這些年你在我身上做過的罪孽全部說出來，一一的道歉！”葉曉冉擲地有聲，字字鏗鏘。

她一直都非常堅定不移，做錯了事情道歉是天經地義，雖然她過去的屈辱也不是道歉了就能解決的，但是這是她正式反擊的宣告式。

有時候女人也需要一個“賢內助”，顧司銘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匕首，剛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把玩。

雙手繞著匕首來回的玩著花活，葉沐遙快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血了，她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掌心，深呼吸之後，開始一字一句的，認錯。

“對不起，我葉沐遙，就過去做過的所有對不起你的事情，給你道歉！”

她說出來的每一字，都變成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剜在陳麗蓉的心上，她活了這麼多年，上一次感到心如刀割，還是知道葉振雄在外面有小三之時。那個時候，她還是像個沉浸在甜蜜的愛情裡的少女，被自己深愛的人背叛的痛苦她記得真真切切。

但是這一次，看著自己的女兒給別人下跪，她才知道，原來上一次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儘管心如刀絞，她也一句話都不能說，這是他們到達之前葉曉冉就說過的話。她知道，以顧司銘和葉曉冉今時今日的力量和葉家現在進退維谷的艱難處境，要是真的按照葉曉冉上次說過的那樣動手，他們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對於葉曉冉來說，這樣的道歉算什麼？她都死過一次了，這樣的道歉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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