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家給一個就夠了啊！”應聞溪在吃著零食，不滿道。

在華夏的文化裡，一家給一個新年紅包就夠了，應聞溪主要害怕要是孩子成了習慣，以後他們倆就要給兩個紅包，平時給的不算，這種問題要說清楚。

“姐，我每年都給樂樂紅包，今年算是曉冉自己給的，不衝突。”顧司銘笑著解釋。

“謝謝舅舅，祝你們早生貴子！”樂樂反應很快，立刻說了祝詞把紅包接過來。

“是啊，姐，我給的算是我自己的一點心意。”

葉曉冉都這麼說了，應聞溪不好說什麼，只好預設了。

兩位如今都算是功成名就之人，這一家也都不是缺錢的人家，紅包的數量雖然不小，也只是個心意。

從進門開始，顧司銘就總覺得應聞溪的眼神時不時的在他身上晃盪，時而又看看葉曉冉。

雖然知道這是她精神科醫生的職業病，顧司銘還是被她看得一身的雞皮疙瘩。

終於在吃完飯以後，顧司銘終於忍不住，趁著應聞溪回了房間把她堵房間了。

“姐，你要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別這樣。”他一臉嚴肅，明顯就是不開心了。

隨拿對待家人他一直都是好脾氣，至少不是像在外面的那麼冷漠和不耐煩，但是這個語氣讓應聞溪知道，他認真的。

“是不是上次我開的藥有副作用？”應聞溪問道，她觀察了一晚上，葉曉冉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不過顧司銘並不會答，很明顯，他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對視了一陣，兩個人以前一樣用眼神打架，兩個倔強的人在較勁這方面一直都是應自橫和曹睦清，後來還加了一個秦君其的看點。

不過長大以後，應聞溪作為精神科醫生，告訴自己不和他計較，就不再較勁了，於是這一次還是她敗下陣來。

“我只是在觀察你們的狀態，沒別的意思。別誤會。”她要是不解釋清楚，顧司銘身上的力氣和攻擊性會一點點的散發，到時候就不是較勁了。

“是，脾氣變了，也更敏感，更容易忘事。”顧司銘得到想要的答案，就說了葉曉冉狀態。

這也是他最近想要諮詢應聞溪的事情，他分明記得，應聞溪說過沒有副作用的。

“那就是不是副作用了，是她本身的性格，就算沒有我那天的藥，過一段時間她自己也會變成現在這樣。”

“那要怎麼辦？”顧司銘已經隱隱的有了發怒的跡象，不是對應聞溪。

而是對葉曉冉，對她的狀態，對他們即將要到來的死局。

“要麼把過去的事情直接解決，避開曉冉把她要做的事情完成；要不就慢慢的治療，這個過程你們是一定要分開一段時間的，而且要治癒的時間會很長。”

應聞溪一直在想要這麼開口，他看得出來，顧司銘這輩子最上心的，也就一個葉曉冉了。

他們這些所謂的親人，和葉曉冉比起來，太渺小了。

“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顧司銘沉聲道。

應聞溪的房間只開了一個床頭的夜燈，她平時就不喜歡太明亮，這個時候的顧司銘，半靠在門口的地方。低頭看著不知道那一塊地板磚，燈光太暗，應聞溪看不清他的臉。

她嘆一口氣，“沒有。”除非有奇蹟，置之死地而後生，其中一個人能想開。

“知道了，別告訴曉冉。”

顧司銘轉身出去，應聞溪重重的嘆一口氣。

在葉曉冉的夢裡，她一個人被困在一個看不到外面的空間，她可以向四周隨便跑，可是無論跑到哪裡，她都只是在那個空間裡。

迷迷糊糊間，她好像看到了顧司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