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不是，你在外面那麼荒唐，到了現在，我還連個孫子都沒有。”老爺子直接摔了筷子，開始吹鬍子瞪眼。

“您這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您現在要見孫子是不是得好好跟我說，我這時候去哪兒找去！”周以凡也覺得無奈。

一談起這樣的事情，他腦海裡就總有一個人，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渾身無力。

“哼！你成天就會用這些話來忽悠我！”老爺子似乎是生氣了，“你一年之內找個媳婦兒，不然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您這就有點蠻不講理了……”蔣成凱打算好好的說道說道，但是老爺子已經站起來走了，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他後半句話被硬生生的憋著了。

合著這是讓他回來催婚的……

“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老打噴嚏？”瞿淨忍不住了，蔣喆坐在她辦公室開始，一個噴嚏接著一個的，就沒停過。

“不知道……可能吧！”蔣喆擦了擦鼻涕，“你剛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方案的錯別字怎麼這麼多，你沒校對嗎？”瞿淨嚴肅的問道。

“我看看。”蔣喆看著一點都不清醒，隨便看了看她都看到了不少錯別字，“還真是，我回去改改再過來。”

她準備離開，被瞿淨叫住了，“你怎麼回事兒……老是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可能生病了，下班我去醫院看看。”蔣喆倒是沒覺得哪兒不舒服，但是要不這麼說，瞿淨會當場開始批評她工作不專業……

回到辦公室，蔣喆覺得胸口悶悶的，老是不得勁兒。

自從前一天從顧司銘家出來，遇到了周以凡，她腦子裡就不斷的閃回那個場景。

周以凡原本想說什麼的，看到她硬生生的閉嘴了，而後兩個人幾乎同時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這是避嫌了？

她說的是可以按照以前的方式相處，沒想到周以凡都是很尊重她……

“想什麼呢？我一直敲門都聽不見。”助理送了檔案進來，蔣喆才回過神。

總不會真的有什麼歲月靜好，顧司銘那邊的問題遲遲得不到解決，他每一天都在辦公室裡狂發脾氣。

“這個資料，為什麼會有三處錯誤，滾出去重做！”顧司銘咆哮著把檔案摔出去。

“是……”部門主管顫顫巍巍的撿起資料夾，逃命似的出去了。

“還有這個，這是什麼，我要最新的市場分析，這個切入角度合適嗎？啊？我養你們是幹什麼的？市場容量是什麼都不知道大學怎麼畢業的？”顧司銘兩隻手一拍桌子，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顧總，我這就重新做，我……馬上。”另一個主管也立刻出了門，生怕晚出來一秒，就會被顧司銘從樓上扔下去。

門外的清瀾看著這一切，從來都和顧司銘一樣的冰山臉居然開始皺眉了。

她從大學畢業那邊就跟著顧司銘，在顧氏五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早上剛剛過半，就把公司一大半部門的主管都罵跑了，這樣的情況五年來，少有。

同樣是公司業務，清瀾腦子裡都能數出以前一堆的案子比這一次要接收到複雜，困難，顧司銘冷靜，剋制，專業。這樣的情況，她是第一次見。

再次反應過來，顧司銘已經出來了，“看什麼？”他冷冷的聲音到耳朵裡，清瀾才反應過來。

“顧總，是清瀾不專業！”清瀾立刻低頭，她第一次走神了。

“想什麼這麼入迷……沈賦呢？”顧司銘心裡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就會一直壓在心裡，成為禍害公司員工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