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銘,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抑鬱病人想事情都是不自覺的往悲觀的那邊想,和你沒有一點關係,而且曉冉,是因為你才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的。”應聞溪忍不住了。
她生怕一個人病倒了,另一個不太健康的人也跟著病了。
“那天,你們在房間裡說了什麼?”顧司銘一直耿耿於懷,他們之間是說過的,要彼此坦誠,什麼都不能隱瞞。
但是葉曉冉暈倒,他們是一起在房間裡呆了很久,很明顯葉曉冉有話要說。
什麼話,是他不能聽的!
再後來,她說了要分開一段時間。
這個問題又是另一個應聞溪的死穴,病人的情況不可以隨便胡說,而且,顧司銘本就偏執,要是讓他知道了,怕是接下來就算葉曉冉好了,她們之間也好不了了。
“司銘,你知道曉冉是我的病人,有些事情她告訴了我,是她的信任,即使是你,她不允許,我自然不能違揹我醫生的職業道德。”應聞溪搬出醫生的那一套,只是不知道他信不信了。
從顧司銘帶著人過來,應聞溪的一顆心也跟著沒放下來過。
又是沉默,要不是顧司銘,應聞溪很想趕人了,但是他不說話,應聞溪心裡也盡是恐慌。
過了很久,顧司銘才淡淡的說一句,“我知道了。”
後來的某一天,應聞溪聽到了他們吵架的內容,才後悔要是這個時候真的告訴他了,情況會不會好一點。
“那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看看曉冉的病情。”應聞溪把門關上,出了辦公室。
他一走,顧司銘才重重的鬆一口氣,他有很多話想問。
拉起葉曉冉的手,顧司銘呆呆的看著她,活脫脫一個痴漢。
“你不是說,我們要坦誠相待嗎?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告訴我的?”他一直記著。
“你現在還不願意醒來嗎?所以我不能成為你願意醒來的理由嗎?葉曉冉,你是不是沒有愛過我?”
他一字一句的,每說出一個字,就好像在他的心臟上滾了一刀。
輕輕的說出這幾個字,他看到了葉曉冉的眼角,留出來的淚水。
“曉冉?”顧司銘直起身體,著急的說著。
“曉冉?你醒了嗎?”他盯著葉曉冉,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但是她那一滴淚,真真切切的流出來,打在他的手上。
“葉曉冉,你醒了是不是?你是不是醒著的,你別裝睡!”顧司銘心裡就像被千萬只螞蟻撓著。
等了半天,葉曉冉依舊沒有一點動靜,眼睛閉著,一動不動。
“葉曉冉!”顧司銘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的念她的名字。
“你要是不醒過來,明天,我就讓你的古葉,在整個美妝市場消失!”顧司銘控制著握她手的力度。
黑著臉,紅著眼睛,說話的語氣冷到了極點。
他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的緊盯著葉曉冉。
她的胸腔還是規則的起伏著,眼睛依舊閉著,一動不動。
顧司銘不得不初次下策,他心裡總有種預感,他要是不這麼說,葉曉冉大概是真都不願意再醒過來了。
“葉曉冉!”顧司銘都沒注意到,他的臉上有了眼淚劃過。
他紅眼的情況有很多,但還是第一次紅眼到流出了眼淚。
他感受到手裡握著的葉曉冉的手,好像動了,而後,葉曉冉撥出一口氣,慢慢的睜開雙眼。
“司銘……我好睏啊。”她輕輕的呢喃著,聽上去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