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是因為在夢境裡，每發生一件事情她都有感知，說出每一句話都不是她從心問出來的。

“再難以下嚥，也不如你那個長久的兩情噁心。”瞿淨到底在說什麼？

上大學後蔣喆不見以前的任何人，國內的人，誰都在經常找她，周以凡經常找她，顧司銘也經常找蔣喆，但是蔣喆就是突然消失了，好像這個世界不存在這麼個人。

而後在夢境裡，蔣喆都能閃回一段記憶。

有一天她喝多了沒忍住給瞿淨髮了條簡訊：“其實，我蠻想你的。”瞿淨的電話立刻打過來，說了一大通讓蔣喆回盛京，蔣喆死活不願意，最後說了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個回憶裡，蔣喆看不到瞿淨的臉，模糊一片，就連聲音都好像不是她。

瞿淨當時嫌棄蔣喆酸，她知道這句話應該是蔣喆安慰自己的話，但是從那以後她跟蔣喆聯絡也不會再讓她回來，蔣喆以為她忘記了，是忘記了她記仇的本性。

“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一句詞你要記多久？快看看吃什麼？”蔣喆把選單遞給她，希望她能放過她，畢竟蔣喆不管是現實還是夢境都沒辦法贏過瞿淨。

瞿淨一向知道分寸，她明白再說下去蔣喆可能真的不會再回來，便接過選單專心的看。

蔣喆和瞿淨大概坐了有20分鐘，確定了要吃的鍋，聊了些有的沒的，周以凡風塵僕僕的進來，坐下。

“公司開會，最近的一場工作彙報，走不了。抱歉啊，久等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地盯著蔣喆，他以前好像從來不說抱歉。

“沒關係，工作忙，又不是不能理解，看看要點什麼菜？”蔣喆給他倒了杯茶，把選單遞給他，不看他的眼睛，蔣喆突然覺得選單是個好東西。

“你還和以前一樣。”他接過選單，自嘲式的笑笑。這話說的蔣喆真沒辦法接，蔣喆一直都不知道蔣喆自己是什麼樣。氣氛沉默得有些尷尬。

“咳咳，好久不見啊，周以凡。”瞿淨在一旁出聲。

“喲，真對不起，你也在呢瞿淨。”周以凡恍然大悟一般，好像才發現瞿淨也在這裡。

可是蔣喆蒙圈的看著他們，他們在夢裡，這麼熟嗎？

“託你的福，還沒死，好好在這兒坐著呢。”瞿淨語氣不善，就是這樣的對話聽著才讓人安心。

還是曾幾何時，他們倆就這樣，說話一直夾槍帶棒，心平氣和的說話不會超過3句，如果有，那就是他倆一起開蔣喆和顧司銘的玩笑，顧司銘生氣的時候，他倆會一起裝乖哄顧司銘。

這個夢境到底是什麼？是真的？還是夢裡的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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