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公司也太慘了,一個個的都是單身,沒戀愛還一天天一堆破事。”蘇貝沒忍住吐槽一句。
瞿淨切著牛排,一抬眼,“你呢?不戀愛?”
“我?我的小哥哥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要是能遇見他,我一定衝上去!”蘇貝臉上滿是嚮往和眷戀。
瞿淨瞥一眼,發出疑問,“你的小哥哥?”
“嗨,小的時候,誰心裡還沒個白月光啊,要不是沒有聯絡方式,我還真挺想去找他的。”
“真有這麼個人啊?”聽到別人的八卦,蔣喆也來了精神。
“以前的事情了,最近做夢老夢見他就很奇怪。”蘇貝也突然無精打采。
“是啊,老夢見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就離譜。”蔣喆似乎很有共鳴。
“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蘇貝一開口,把蔣喆和瞿淨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
“什麼情況這是?”蔣喆做好了聽故事的準備。
見狀,蘇貝索性放下餐具,端起果汁喝一口,開始講述青梅竹馬。
“用我媽的話來說,我和張成君是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每次我都會強調一遍“是你告訴我的男女有別,我們怎麼穿一條褲子長大?”說完我媽就會拿著擀麵杖在後面追我,而每次我滿院子邊喊“救命”邊跑的時候,張成君就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他家飛出來救我於危難之間,不過最後都是以他媽媽揪著他的耳朵回他家,我被我媽一手拿著洋娃娃一手拿著打火機威脅繼而灰溜溜的回我家收場。”
蘇貝想起來,還是覺得開心。
不過第二天一起出來玩的時候,他都會給她一顆糖果,原話是“看在你昨天被修理了的份上,給你一顆糖,安慰一下你手上的心。”其實他忘記了,他也因為她被修理了。
都說北方人性格豪爽,有話說話,從不藏著掖著,她對這句話表示深深的贊同,因為同一個院子裡的小孩從來不會避諱她沒有父親的事實。
到這兒,蔣喆和瞿淨默契的對視一眼。
她們都不知道蘇貝,沒有爸爸!
剛搬進四合院的時候,每個小孩都會跟在她後面指著她“這就是那個爸爸不要的髒小孩兒,大家快看啊……,”亦或是“你爸爸不要你,你怎麼不哭啊……”然後沒出息的她就開始哇哇大哭。
後來習慣了,她就當聽不見,該去哪兒去哪兒,雖然也沒有地方可去,小孩兒們看她沒什麼反應了,得不到什麼樂趣,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是蘇貝,在她回過頭的時候伸手打她的頭,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潑水在晾在外面的鞋子,她不想讓工作辛苦的她媽擔心,從來都是忍著。
有個下午,她自己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時候,以盆涼水直接從她頭上澆下來,她尖叫著跳起,才發現身後一群孩子蹦蹦跳跳的很開心。
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她拖著溼淋淋的一身哭著想回家。
張成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拿著一個端著水的盆潑向他們,一群小孩叫著跑開了。他看著狼狽不堪的她,眼裡充滿她看不懂的東西,也許是同情吧。“還不快去換衣服,太陽再大,一盆涼水也是會感冒的。”
後來的日子裡,他走到哪裡蘇貝都跟著他,他也不反對,小孩兒們看她身邊多了個男孩子,也不再欺負她。
時間很快,她已經在家裡待過了上幼兒園的時間,到了該上學的年齡,她和張成君就每天一起上下學,有時候她動作很慢,他就站在門口託聲託氣的說“程小貝!,你~比~烏~龜~還~要~慢~。”
下午放學,她沒收拾好課桌,他就直接進來乾淨利落的全部把書本塞進她的書包。無視她類似於“你這樣會把書弄舊的……”
她抗議!
蘇貝問過她媽“為什麼她的名字會叫程小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