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寒！”一聲熟悉又淒厲的叫聲從身後傳過來。

轉頭看到的，是葉曉冉震驚又絕望的臉，她長大了嘴，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她好像在呼吸。

“曉冉！”顧司銘立刻衝上去抱住她。

她好像被抽空了力氣，全身都靠在顧司銘身上。

害怕，絕望，震驚，喘不過氣。

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她的胸口，她無法呼吸了。

“司銘……顧……她！”葉曉冉紅著眼又僵硬的表情，指著那個方向，又指了指顧司銘。

“曉冉……”顧司銘從未這麼心慌過，連忙抓著葉曉冉的手。

心慌，心疼，還有為湧上來的怒氣混合在一起，看到葉曉冉眼神裡的害怕和恨意的時候，彷彿一夜之間回到了結婚前。

那個討厭他，害怕他的葉曉冉。

“曉冉！”顧司銘晃了晃她，繼而，葉曉冉在他懷裡暈過去了。

連同安靜，在他們身後一起嚇呆了。

“曉冉！”顧司銘大喊著，一把把人抱起來往下面跑。

被震驚的安靜這才趕緊跟上腳步，她活著活著，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看到這樣的事情真的在眼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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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冉一直昏迷不醒，醫生怎麼查也查不出問題，她眉頭緊皺，好像一直在做噩夢似的，時不時的喃喃低語，額頭一直出汗。

到這兒，醫生才大概確定，忐忑著告訴顧司銘。

受了極大的刺激，昏迷著也不會安心，只能輸入一點鎮定劑，讓她睡著能夠好過一點。

守在葉曉冉的床前，顧司銘一直抓著她的手，埋著頭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沒一會兒，沈賦敲門進來。

“顧總，屍體處理好了。”沈賦就算並不震驚，也已經很多年沒有處理過什麼屍體了。

跳樓的姑娘著實慘了點，血肉模糊，誰看了都得一個月睡不著覺。

“安靜呢？”顧司銘看著葉曉冉，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得見，不過不重要了。

“安靜……”沈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是安靜著實無辜了點。

“說！”顧司銘咬著牙低聲道。

“人已經關起來了，不過她說什麼都不知道，不是故意的。”

顧司銘慢慢的坐起來，抬眼看著沈賦。

還是那個充滿冷漠和殺氣的顧司銘，“我說的是，懲罰！”

他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沈賦知道，如果不是懲罰安靜，那同樣的遭遇就會到他身上。

“是！”沈賦低聲應道，轉身出去。

督寒最後那抹絕望又無力的微笑，以及決絕的縱身一躍，就像無限迴圈一般一直在葉曉冉的夢境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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