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淨推開門的時候整個人就僵在了門口，眼前有兩個人，一個是段林嘉，另一個應該是段林嘉在美國的青梅竹馬，以前媒體報道過很多次，第一次看見真人，看著個子小小的，但是擋不住渾身散發出來的白富美氣質，精緻的臉讓瞿淨內心深處埋藏了很久的自卑又無法抑制地開始瘋狂竄出來。

聽到這兒，瞿淨以為蔣喆會打斷，但是她沒有，只是略微皺起眉頭，還是讓瞿淨順暢的說下去。

女生的頭正在往男生靠過去，顯然是想吻上去，男生不知道是在等待還是呆住了，總之，他並沒有動。

瞿淨突然闖入明顯驚動了兩個人，兩人一起回頭看向她，三個人都陷入面面相覷的尷尬中，段林嘉明顯先反應過來，推開了女生，而這邊被推了以後往後退了兩步。最尷尬的是瞿淨，是她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短暫幾秒，各自心裡卻已經過了一個世紀。

“呃……抱歉，打擾了，繼續，林嘉等會兒來找我一下，討論那場戲的問題。不好意思。”最後瞿淨欠了欠身，順帶關上了門。

段林嘉的助理說他自己在醞釀感情，一個人在練習，感情戲需要兩個人一起對，調動感情，她怎麼會不知道。

說到這兒，瞿淨又是一笑，又給自己倒了點酒。

她那一笑，蔣喆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你今晚的笑，太多太可怕了……”她小聲的吐槽，不確定瞿淨是否能聽得見。

她的笑，像是釋懷，又像是遺憾，蔣喆實在沒辦法看出來。

等著瞿淨喝完酒，繼續訴說什麼，但是她完全的閉嘴了，不打算繼續說下去。

蔣喆示意了幾次，瞿淨都不打算繼續說了。

這也符合她的性格，但是蔣喆不幹了。

“你不是吧，聽得興頭上呢，你就不說了！”蔣喆很是不滿。

“有機會再說吧。”瞿淨不打算繼續，因為有些回憶太過沉重，不適合開啟。

“沒勁！”蔣喆恨恨的說到，非常不滿。

“你呢，你也沒說過啊，你就沒早戀什麼的？”瞿淨沒問過，但是也知道她那些事情，但是聽到他們說蔣喆高中悶頭學習沒有早戀這回事，她是完全不信的。

“你沒說完就問我？”蔣喆很不開心。

“不說就算，後面的事情你也別想聽了。”瞿淨從來都是輕描淡寫的把蔣喆拿下。

“你！”蔣喆認命了，她是真的弄不過瞿淨。

“好了，有一個遺憾的感情啦！”蔣喆還真有，顧司銘和周以凡都不知道的，她的初戀。

蔣喆和程東珏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同學關係，可能也不是那麼普通，因為，蔣喆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了。

蔣喆對於他來說，就是發作業本的時候唸到一個名字而已。不過不影響蔣喆那點喜歡在心底生根發芽，喜歡的那點小樹苗日復一日在悶頭學習和顧司銘帶著審視的眼神底下依舊能夠完好的成長。

相熟起來，是透過打掃衛生，那次老師沒有監管衛生先走了，等蔣喆打完水從廁所回來，班裡已經空無一人。剩下的勞動委員說自己有急事要先走，交代蔣喆擦擦窗戶隨便弄一下就可以，然後逃似的飛快奔走。

蔣喆嘆嘆氣，洗好抹布站在凳子上開始擦窗戶。其實她大可以叫了顧司銘和周以凡過來，但是彼時的他倆已經上大學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打掃？”他突然出聲把蔣喆嚇了一跳。

“額……因為……”蔣喆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那個時候確實只知道做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