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胡來,這裡畢竟是長平侯府,不想被趕出的話還是本分一些的好。”她的堅定也越來越被動搖,像是受到了什麼蠱惑一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簾外的人影越來越近,陸修蓉看不分明,卻感覺眼前昏黃的光暈被一個人影緩緩掩在了身後,隨即扼殺了自己心頭的最後一絲光明。
“我可以幫你,如願以償。”
桃花來找衛青是因為李鸞在房中昏了過去,她雖然叫了大夫但也總是不放心,便來西閣找衛青,求他過去見一見李鸞。
衛青聽後一刻也等不得便向李鸞的院子狂奔過去,趕到李鸞床前時見她臉色蒼白斜斜靠在床上,大夫坐在一旁幫她診著脈。
心氣鬱結。這是大夫最終下的結論。
大夫最終無奈地搖頭,就算是扁鵲在世,這心病也還需心藥醫。原本昏迷那些日子,腹中的胎兒胎象便不是很穩,如今更加是雪上加霜。
衛青聽後攢眉緊蹙,接過大夫開來的藥方,手指卻不禁收緊,轉眼望著簾內沉默不語的李鸞。
大夫走後,他一個人在外面生著悶氣。桃花幾次進來換熱湯藥,都見他一個人惆悵坐在外間,沒再像往常一樣進到內室去與李鸞溫柔絮語。他就那樣靜靜地做著,像是在和裡面的人慪氣,兩個人隔著漢河楚界,執拗這誰也不肯向前一步。
“侯爺,您勸一勸夫人吧。”桃花見他無動於衷,也只能將熱了又熱的藥碗放在了桌上,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她出去的時候順手帶上了房門,不想別人再去打擾兩人。在她眼裡,屋裡的兩人郎才女貌,任誰看都會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可奈何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內室一直為發出聲響來,就一直這樣冷酷地與她對峙著。衛青心中不安,怕她又昏了過去,再按耐不住,端起藥碗來進屋去看她。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他舀了一勺湯藥送到她嘴邊,見她絲毫不為所動,眼皮都不抬一下。冷若冰霜的樣子,與他心底裡那個溫暖俏麗的身影判若兩人。
“你喝還是不喝?”他又問了一遍,那人卻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衛青沉默了少許,忽然抬手大口飲了一口碗中苦澀的湯藥,一把摁住李鸞的肩膀,嘴唇就這樣硬生生地湊了過來,硬是將自己口中的湯藥渡入她的口中。
李鸞開始掙扎,卻又被他死死摁住,灌了滿口的苦澀。
幾滴赤褐色的湯藥順著嘴角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之上。湯藥也被他幾乎全部灌入了她的喉中,可他卻不肯翻過她,繼續與她在床榻之上糾纏。
李鸞感受得出他胸中的那團怒火愈演愈烈,像是要將她一把火燒成灰燼一樣。李鸞想要繳械投降,此刻卻為時已晚。他伸手就扯落了自己衣襟,李鸞鬥不過他,只能由著他覆上身來,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一觸即發。
當他的瘋狂地吻落在她的胸前,面紅耳赤的李鸞心中慌成了一片,喘息著慌忙喊道:“不……不可以阿青……孩子……”
他聞聲停了下來,抬起頭來望著她羞得通紅的臉:“你現在知道顧忌我們的孩子了?”
李鸞已是無法應對,只羞紅著臉任由他抬手扯過床榻上的錦被,掩住她被他變得滾燙的身體。
“你為何總是這樣敏感多疑,患得患失,折磨的我好苦……”他的眼睛有一絲迷離,面頰與她一樣的緋紅,像是喝醉了一般緊緊地盯著她:“你為什麼這麼狠心,阿鸞?”
李鸞委屈地望著他,鼻子一酸,眼眶驟然紅了。
你讓陸修蓉進門吧。
這些日子,這樣的話她在心中反覆了多遍,可就是說不出口。心中的那個坎,怎麼也過不去。
他終是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只等到了她的淚水猶如傾盆雨下,心中頓時如刀絞一般隱隱作痛起來。
“都是我的錯……”他望著她朦朧的淚眼冷哼一聲:“你都還是個孩子,自然是不能好好做一個母親。”
說罷,他驟然起身,不再去看她。
“你若是自己不會喝藥,我就每日來這樣餵你。”
說罷,便丟下默然流淚的李鸞,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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