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蘭鴛這邊早就來到廟裡,她照著以往,去到了雜物間,隨後拿起一把鐮刀,就往後山走去。
當她來到滿是荒蕪的後山,看著師父的小墳墓早就被荒草給淹沒,她愣住,嘴角扯出一抹冷笑,20年,這裡都沒人祭拜吧。
她不知為何,鼻子一酸,眼眶竟紅了幾分,隨後她走過去,拿起手中的鐮刀,親手一點一點將這些雜草給割掉。
她沒有用法術,她露出了實體,當那些枝葉劃破她的手時,流出的還是鮮紅的血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周圍被清理乾淨後,她才看到了那個墓碑,一個無字碑。
她爬上那個小墳包,將雜草都處理乾淨,很快,本來荒蕪的一片,終於露出了這個地方本來的面貌。
她隨手將鐮刀丟去一邊,然後一屁股毫無形象的坐在了那個墓碑旁,她伸手輕輕的撫摸那個墓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好久沒來,一來就是空手,師父您可不要怪我。”說完,她背靠墓碑,靜靜的坐著。
“你去哪裡了,怎麼那麼久,我都找不到你。”蘭鴛閉上眼,任由微風拂過她的臉頰。
突然,一道陰影照映下來,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的人。
只見他身穿一襲白色的中式衣裳,雖面容不再是少年模樣,但這四十多的皮囊瞧著也挺年輕,看著很沉穩,經過了歲月的沉澱,他身上渾然都是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眼底似乎有些愉悅,說:“你回來了。”
蘭鴛見他擋住了自己的陽光,於是擺擺手,示意他一邊去。
他很淡定,倒也老實的站一邊,只不過當瞥到那個墳墓時,眼神冷下幾分。
“我回來問你些事,不過,我猜你不會老實的回答。”蘭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他垂下眼眸,見到她依然精緻的面容,過去千年,她似乎什麼都沒變,可他卻像是歷經滄桑,沒想到20年後的見面,他的面容似乎已經變不回那曾經的少年模樣。
“你想知道什麼?”他淡淡的語氣。
蘭鴛看都不看他一眼,說:“我師父的魂魄在哪裡?”
話落,只見他愣住,隨後笑了,反問:“我怎麼知道師父的魂魄在哪,你找了千年,我又怎會知曉。”
蘭鴛冷笑,道:“我之前總是很費解,你為什麼殺了那麼多人,功德卻還滿身,現在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對師父做了什麼吧?”
“她不僅是你的師父,也是我的師父,我怎會這樣待他?”他雲淡風輕的說。
“千年前,戰亂四起,皇室之爭,天下分分合合,百姓流離失所,師父身為一個高僧,卻用道術,佛法,醫術,不僅超度亡魂,更是救人於水火之中,受萬人敬仰,功德無量。”蘭鴛臉色平靜的陳述。
“他死後,因我未見他最後一面,執著的前去地府,卻發現,他壓根沒去過哪裡,雖我是師父的弟子,但我始終不是人,你是師父唯一的掛名弟子,當時你做了什麼?”
蘭鴛說完,她站起身來,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眸子,試圖從裡面找出一絲他不平常的證據,可沒有,他很冷靜,眼眸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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