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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打了她的臉

翌日,田橙收拾好行囊,頂著一對熊貓眼,帶著口罩走出臥室時,謝少東竟然在客廳裡坐著看報紙。

田橙以為他打完人後就離家出走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再者房子裡一晚上都安靜的落針可聞,嚇得她連去廚房找冰塊都不敢去,主要是怕那張臉被謝少雲看見了。

見謝少東背對著她根本就沒有轉身的打算,田橙停住腳步,到處看了看,不高不低的聲音喊了聲,“少東~”

謝少東面窗而坐,雙腿疊交著,聽到身後那聲顫音時,他的腿放了下來,但依舊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

田橙將行李箱放在玄關處,抬起腳步緩緩走了過去,她每走近他一步心就往下沉一截,她現在最怕的是他說出那樣的話,那比打在她的臉上都痛。

田橙站在謝少東的身後一步之遙的距離處,低聲問道:“三姐,她人了?”

謝少東這才緩緩轉身,那雙使人難以捉摸的眸子只掃了那麼一眼,便停在了田橙的臉上,再落到距離她身後幾步開外的行李箱上。

謝少東的眼神由起初的冷靜、冷漠一點一點變得有些淡淡的譏笑,微微揚了揚眉,“這就迫不及待的搬去江天佑的豪宅了。”

田橙緊緊抿著唇,喉頭哽的難受,良久她才穩住心神,忽略了謝少東那句話,說:“少東,我媽再過幾天就要出院了,律師把各方面的事情都交涉好了,我得找個房子接我媽住下養病。這裡,我們現在這種狀況不大合適~”

田橙說完這些話後鼻尖已經酸的不像話了,可是她始終都忽閃著睫毛,告誡自己不許哭,他不會再說那些更加傷人的話了,她寧可謝少東接下來再給她另半邊臉給一巴掌都行,只要他不再說那麼傷人的話就好。

見謝少東始終盯著她的臉在看,田橙抬手拽了下口罩,把臉遮掩的更加嚴實了些,繼續說,“我今天收拾了幾件衣服,等我房子固定下來了,再把畫室的東西搬走,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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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東一腳踢翻了身邊的一個窩窩單人沙發,使得沙發滿地翻滾,而他卻漫不經心道:“畫室的東西你搬走?”說著他抖了抖手裡的報紙厭惡的譏笑著,說:“不用,要麼一把火燒了,要麼捐給孤兒院的孩子們,以江天佑的財力,你不缺這些東西。”說完,他甩掉手裡的報紙,說:“不過你別忘了,我謝少東要是不同意離那個婚,那麼,你田橙一個人單方面是離不掉那個婚的。我起初就說過這句話。”

田橙只好掏出鑰匙放在茶几上,說:“那,你就看著處理好了,這裡是鑰匙,全都還給你了。至於,那個離不離婚的,你哪天想明白了隨時找我就好。”

田橙說完緩緩起身準備拎著箱子離開,突然,謝少東又是一個巴掌呼了過來,使得田橙的頭朝著一邊偏了偏,她一個趔趄後退幾步,好在她一把拽住了沙發扶手才使得她沒有再次被打翻在地上。

瞬間,田橙覺得嘴角一陣血腥味襲來,鼻孔裡也有冰涼的東西流出。她抬手拽下口罩,鼻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嘴角也在滲著血漬,鹹鹹的腥味充斥著她的氣息。

謝少東看著如此血腥的一面,竟然是他親手對她做的,可是那個女人卻一聲不哭的硬撐著,使他緊緊眯著眸子上前抬起田橙的下巴,“你這幅死樣子難道是非要把我逼瘋嗎?啊……?”

其實把她打得遍體鱗傷時,最痛苦的還是他,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對田橙動粗,可是她竟然那天一大早拒絕了他爾後就和江天佑上床,他不發瘋他還是男人麼。

田橙抹了把鼻血,頭暈眼花了,可她還是倔強的抬眸看著謝少東,“謝少東,打死我能夠解你心頭之恨,那你就打死我好了,我們倆都解脫了。”

她始終不對謝少東辯解她沒有和江天佑在一起,她沒有背叛他,她越是不接他的話越是不去辯解,就越是激起謝少東的怒火。

可那天的事情的確已經發生了,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已經橫梗在三個人的心裡了,再也無法跨過去了。至於謝少東怎麼知道那件事的,的確已經不是重點了。

田橙這樣的話使得謝少東再次揚起了手,可他終究還是將手收了起來,緩緩闔上眼睛,低沉而無奈的說了一個字,“滾~”

謝少東一個滾子後轉身去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

而田橙扒著沙發靠背緩了緩神兒後慢慢站了起來,為了不引起路人的參觀她去洗手間整理了下被打的散落了的頭髮。現在鼻孔和嘴角還在不住的往出滲著血液,她只好撩起冰涼是水漬在額頭拍打了一會兒,臉頰和鼻孔、唇角已經腫的跟個豬頭似的,關鍵是痛的她就不敢觸碰。

田橙靠著洗漱臺,現在該怎麼辦?唯一可以暫時投靠的人是陸瑤,可是她現在這個死樣子敢見她嗎?指不定她又要發瘋到什麼程度了。可是母親一個多周就要出院了,她總得想辦法找房子安頓下來吧!

當田橙用絲巾包著臉,戴著茶色墨鏡和一頂鴨舌帽,拉著行李箱朝著大門口走去時已經引起了一些晨練的大媽、大嬸兒的圍觀。

大門口的車子緩緩啟動尾隨著田橙,副駕駛座上的人問道:“王哥,要不要給江先生或者蘭先生去個電話?”

司機王哥蹙眉,“我到前面的三岔路停車你下去請三小姐上車。”

“好。”副駕駛座上的人應道。

深秋的早晨風颳在臉上有股刺痛感,田橙的臉雖然用絲巾蒙著,可到底是受了重傷的,這樣一來就感覺更加的痛了。

突然那輛奧迪停在了停車道上,下來的人快走了幾步,站在田橙前面一米開外,畢恭畢敬的九十度彎腰,“三小姐,您要去哪裡,我們送您過去。”

田橙頓住腳步,生疼的嘴巴在絲巾下抖了幾下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面前的男子蹙眉,再次畢恭畢敬道:“三小姐,您?!”

“三、小、姐……”男子隨著田橙倒下的瞬間伸手,可到底還是遲了一步,田橙直接倒在了人行道上。

週末的清早跑步的、晨練的人特別的多,大家看見這邊有人暈倒便都駐足朝著他們看了過來。那些好心的晨練大媽們提醒小張道:“小夥子,快打120急救電話……”

駕駛室裡的王哥見此情形趕緊下車,三步並作一步跨了過去,和小張倆將田橙扶了起來。

車子一路飈向距離最近的軍區醫院,江天佑聞訊趕來時田橙正在在治療室處理傷勢,她的手背上已經掛上了消炎止痛針劑。

門口把守的王哥和小張倆額頭冒著細密的汗漬,看見江天佑和蘭宇遠遠走來時倆人抬手摸了把額頭的汗漬,讓著道兒,哆嗦著嘴唇,“江,江先生~”

江天佑直接忽略了倆人跨進治療室,田橙正躺在小型手術床上,一位白大褂的男軍醫在給她處理臉上的傷,兩位護士和助理醫師也在忙前忙後,她倆在看到江天佑時,不高不低的歡呼了聲,“江先生!”

而唯有那位軍醫低頭認真地處理著田橙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