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老人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子給到江天佑,說:“拿回去慢慢研究,我讓人給你整理好了,如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解決。”
老人和江天佑交代完後對田橙說:“丫頭,既然不記得我老夫了那我也就不詳細介紹了,但是有一點得告訴你。老夫最後一次見你時,就這麼點點大。”老人用雙手比劃著長度,說:“三歲左右的樣子吧!”
田橙緊緊抿著唇看看老人再看看江天佑,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問起,老人為什麼會認識她?在她三歲左右的時候就見過她?那豈不是說明老人是燕浴山的人嗎?聽母親說她八歲之前就沒離開過燕浴山的。
田橙想了想輕聲問道:“那,這麼說來,爺爺您跟我們田家的長輩們認識?”
老人點點頭,“丫頭果然聰明。”
田橙這下就跟看到了親人似的鼻子酸酸的,良久才說:“那,田橙就斗膽向您打聽當年的事情了?”
老人點頭,“丫頭儘管問吧!我都說了快入土的人了,留著那些秘密帶進棺材壓得我老骨頭喘不過氣兒怎麼辦。”
田橙也不知道從何問起,畢竟那時候自己小什麼都不懂,思考片刻後,她忽閃著水眸問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就把我媽媽捲進去的?這個您知道多少?爺爺!”
死了的人,她估計追究起來費勁,那麼活著的人終究得弄明白吧!
老人看了眼江天佑,說:“其實吧~你應該從,蘇家為什麼要針對你父親,確切的說針對你們田家,還要趕盡殺絕,這個問題入手,那麼事情就不難,難得是證據罷了。”
江天玉蹙眉,看了眼田橙,再問老人,“其實,這個也是晚輩一直以來的困惑,那麼今天我和橙子請您老人家破解這個凝問。”
田橙也是看著老人點頭,“爺爺,您是不是都知道?”
老人抿了口茶水,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是要將一個家族趕盡殺絕而還可以不讓自己沾染一點血腥的人,你們想想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老人拋給了江天佑和田橙後,自己則開始沏茶喝。
江天佑微微蹙眉,看向老人,“除非他們有血海深仇。”
田家在燕浴山是百年大戶,戰爭時期的田家以種植田七而聞名了大半個南國。從軍閥混戰到各種大戰爭打起後,田家就給大後方供給著藥材。
在田橙的記憶力從沒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長什麼樣子。只是小時候家裡有爺爺的背白老照片,裡面是威嚴的舊式商人打扮。禮帽、大馬褂的那種舊式商人打扮,記得照片裡的爺爺戴著一枚電視裡的大商人戴的那種戒指,聽父親說聽說是綠寶石的。那是他們那個時代財富和地位的象徵。
對於奶奶的照片從來都沒有,家裡的老照片裡倒是有幾位老夫人的照片,但聽父親田保山說沒有她奶奶的照片。
田保山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父親在他的影響裡是模糊的,因為在偌大的田家,田保山是老爺子第四房老婆生的兒子也是他最小最疼愛的兒子。在田保山一歲多時,母親離奇去世,五歲多時老爺子已經六十快七十多歲人了便也撒手人寰了。
從此田家走向衰落,田保山是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和哥哥養大的。圍麗莊亡。
聽說那個時候的田家老爺子威名響徹整個南國,走南闖北的田家大家長也是風流韻事不斷,除了燕浴山明媒正娶的幾房太太外在南寧市裡還有一房,但從沒帶回過燕浴山。原因是那房是個戲子,在那個時候人們對戲子的看法就跟看待小、姐,妓、女是一個道理。
後來終於熬到田家的老人都相繼去世可以由田橙的爺爺自己完全做主的時候,老傢伙終於可以迎娶那位已經有一女一兒的戲子回燕浴山認祖歸宗了。可是被一位更加年輕的女子,南寧市裡的大家閨秀捷足先登了。那位大家閨秀就是田橙的奶奶,聽說當時比老傢伙小了四十多將近五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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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歲的大家閨秀下嫁給燕浴山的財主做小,在那個時候一點不過,可還是各種說辭都有。後來才得知,奶奶也是家道中落,唯一的哥哥跟著出去打仗杳無音信,家裡就將唯一的女兒賣給了燕浴山的老田家做小。
而南寧市裡那位戲子終是沒有進得了田家的門,而從此和那位年輕的紀家大小姐結下了樑子。
可是,沒幾個人見過那位南寧城裡的戲子太太,聽說田家老傢伙倒也沒虧待他們,在南寧市裡住著最好的四合大院,過著錦衣玉食的富貴生活。
後來,老傢伙的第四方年輕太太死於非命,當時的燕浴山坊間各種說辭都有。有傳言說是南寧市裡那位搞得鬼把戲,傳言終歸是隨著田家最後一位掌門人的去世而銷聲匿跡了。
再後來田家就徹底敗落了,老的老、死的死,後來的戰爭時期,有人利用戰事發國難財被抓坐牢的,也有靠著田家的祖傳秘方到處投敵求榮的。
到了田保山這一代就徹底的成了一個敗落的大家族的後裔了,什麼都沒有給田保山留下,留下的只有家族後期的恥辱史。
燕浴山方圓百里的村莊人家,在很久之前都是給田家納稅的佃戶和下人們後來定居而發展起來的村社。
當年田家大片的藥材,山林,各種種植基地如今都是各個村莊的良田。
田保山並沒讀什麼書,他那個時候正是各種困難時期,再加上各種問題就根本讀不起書,也就只會寫個自己的名字但是那人到底是有著貴族的血統的,他的數字特別的清楚。後來就去當兵了,再後來就娶了當地唯一有文化的女人楊小青。
而楊小青是那個時候的文化人,後來被推選為村上的父女主任再後來當了女村長。
直到田保山和楊小青雙雙入獄後,田家家族裡的長輩們才猜測說,只聽其名沒見過其人的那位蘇恆宣八成是老傢伙在世時的那位的兒子罷了。
聽完沈老述說的陳年老事後,田橙問道:“那,照您的意思,根本就沒有人見過那位戲子奶奶了?”
“哧”江天佑百年不遇的被田橙給逗得嗤笑了聲。
田橙也顧不得江天佑笑話她說話的前言不搭後語,只是眼巴巴地看著那位沈老。
沈老說,他們老沈家也是世代靠著給田家做管家而謀生的,可惜,他的年紀和田橙的奶奶年紀差不多大一些,也沒見過那位蘇氏,據推測下來如果蘇氏還活著也就是八十多歲的樣子。
而現在想知道這一切是否屬實,太難,沒有一個人來確認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