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川對著江夫人晃著手指,“你兒子,你……哎……”
“天佑,他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走來走去的。”
江海川這才停止走動,“思琪離家出走了。”
“你胡說什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了。”江夫人瞪著江海川低吼道。
江海川的拳頭在暗花紋的書桌上敲得蹬蹬響,“老司令剛給我電話說的,肯定和你兒子有關係,你給我把那個敗家玩意兒叫回來。”
江夫人眉心緊緊擰著,“不會吧!不是最近兩人出的挺好的嘛,怎麼能說走就走了?”
“好個屁。”江海川的聲音大到唯恐全世界都聽到這件事,瞪著江夫人吼道:“都是你護著那敗家玩意的下場,你說說你,他倆去旅個遊你怎麼就能由著那禍害帶著念念呢,啊?”
江夫人氣的也不輕,她也打著嗓門吼道:“我什麼時候讓他們帶著念念的,我是攔著不讓帶來著,可是你兒子要帶著,接過人思琪也樂意帶著就這麼訂了。那,那不是他們旅遊回來挺好的麼。”
江海川再次罵著粗話,“好個屁,你說你有腦子沒你。你說說,我們倆當年搞物件時我要帶著小天和你去約會你心裡會樂意嗎?”
“噗~”江夫人直接捂著嘴嗤笑,“江海川,到底是你傻了還是瘋了啊?我和你搞物件時還沒有小天了好不。”
江海川蹙眉,“老子就是舉個列子。快給你兒子打電話,今天和他沒完。”
江夫人放軟了語氣,“江海川,這思琪,真的離家出走了?”
江海川氣的胸部起伏不定,“老司令閒的沒事幹了逗我玩嗎?你以為過家家了。”
在聽到江天佑的車子進了大門時,江夫人警告江海川,道:“江海川,你今天要是敢打我兒子這日子就算到頭了。既然人已經走了,那你殺了他也沒用了,反正咱也沒通知誰,這事兒就這麼著了吧。”
江小天見她爹今天倒是被她娘給唬住了便說:“哥哥上次好像留下後遺症了,動不動就吐血。”
江夫人提高了嗓門,“是嗎?你怎麼不早說呢,趕緊到醫院給做個系統的檢檢視看是不是那一腳給踢到心臟或者肺上了吧?”
江海川吼道:“我腳下的輕重我自己有數,聽風就是雨。”
江天佑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聽見書房裡一陣哄亂聲,江夫人問江小天,“哎,小天,你昨晚那麼晚了出去幹什麼去了?”
“都說了楚軍北找我有事,就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回來了,還能幹什麼了。”
江天佑一進門就淡淡的看了眼司令大人,“出什麼事了?”
江海川直入主題,那雙鷹隼的眸子死死盯著兒子,“你昨晚都幹什麼去了?”
江天佑雙手擦進褲兜裡,看著江海川,“我覺得我是個成年人了沒必要向您彙報我的行蹤。”
江海川繼續盯著江天佑看,然後才緩緩開口,“思琪離家出走了,你知道嗎?”
江天佑的睫毛動了下,依然和江海川對視著,“不知道。”
江海川抓起書桌上一個杯子就對著兒子飛了過去,“你不知道?”
這一飛出去嚇死了江夫人和江小天,孃兒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終是杯子砸在了江天佑頭頂的牆壁上碎了一地。
玻璃渣子順著江天佑身後的牆壁嘩啦掉了一地,江海川指著兒子良久才說了句,“你,你以後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滾……咳咳……”江海川直接捂著胸口彎腰咳得停不下來。圍在廳扛。
江夫人趕緊上前給在背上順氣,江小天倒水叫醫生,整個司令府邸混亂了一陣子,直到軍醫給江海川檢查了身體,說是年紀大了氣大傷身,再者老傢伙年輕時出生入死在邊境剿過匪身上的舊傷也要注意保養,免得復發。儘量,最好能夠保持心情愉悅不要生氣。
江海川倔起來本身就大脾氣,這下和兒子結下了樑子就更加的倔,死活不去軍區醫院療養,軍區幾大療養院就更加不敢提,只好在家裡打幾天點滴修養了。
這事兒本身就是江天佑引起的,可到最後還落了個莫家拎著補品到江家賠禮道歉了,而某人也不做任何解釋,太特麼的不地道了。
因為江海川在家裡療養,口口聲聲不要見兒子,江天佑只好被江夫人給哄出了司令府邸。
三個月後,燕浴山脈的邊陲小城已經是山花爛漫的好季節。
因為是周內,橙子藝術咖啡坊的生意也就顯得和其他的街邊小店一樣冷冷清清,但不蕭條。
一樓靠窗戶的地方坐了兩對旅遊的情侶,田橙坐在吧檯裡面帶著一隻耳機看電視。其實她本不愛看那些泡沫劇的可是自從開了這家咖啡館開始,日子實在太愜意了,有時閒的都能長出毛了。之前經常發誓立志,將來有個自己的畫舫什麼了就安安靜靜的一心不聞窗外事只畫她的漫畫,可是真的有了這麼多時間是時候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樣子,所以現在也開始靠著泡沫劇打發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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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具名俗風格的門被人緩緩推開,田橙便拽下耳機點下暫停的同時站起身,“您好,幾位……”
一道頎長的影子擋住了吧檯的光線,田橙蹙眉,仰頭,四目相對,時間、空間全部停止了……
一股清香的花香飄逸在了整個咖啡館,合著輕輕柔柔的曲子,使本就簡約、溫馨的咖啡館更加的有了那麼點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