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孩子們放花炮的嬉笑聲,偶爾會有飛上星空的煙花展現著不同的形狀,在寂靜的夜空奔放出美麗的花朵。
田橙和江天佑都仰著頭看向那些煙花和星辰碰撞時拼成的另一番星空。
江天佑拍了把田橙的頭,“想不想到處走走?”
田橙收回目光,“念念他們帶著行不行啊?”
江天佑已經拉著田橙往院子的出口走,“從幾個月開始就是大家帶著野大的。有什麼不行的。”
田橙只要聽到關於念念過去那幾年的話語就會不由得鼻子泛酸,可是此時此地,她不能掃了那壞人的興致,看似如此平常的農家小院的夜景他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做到的。
想想,如此美好的農家小院,如此靜謐的煙花和星空,身邊有如此不離不棄的他,作為一個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女子,田橙覺得此生再也沒什麼遺憾的事了。至於他給不給她那個江天佑之妻的名分又如何。
田橙緩緩挽上江天佑的胳膊,倆人在寂靜的村口小徑上慢慢走著。那種萬物肅靜,星空璀璨,月光的影子灑在繁密的樹藤枝葉上,一切都慢慢地靜了下來,唯有,他們倆人踩著細碎的石子小路,路邊草叢裡是蟋蟀的聲音。那中恍若隔世的感覺真好。
此情此景,不需要什麼言語,歲月靜好,只想和身邊的那個他她)一起靜靜的到地老天荒!
倆人一直順著小路來到通往種植基地的那條國道,兩邊是溪流的潺潺聲,附近的各個村莊都還在陸續放著煙火。一派過什麼大節日的感覺。
田橙一直都在想,燕浴山在八月份好像沒有什麼風俗性的地方節日吧!
突然,田橙頓住腳步問江天佑,“今天好像不是什麼節日吧?怎麼到處都在放煙花,好奇怪。”
江天佑用目光指著紀魏琛他們蓋得臨時辦公區,說:“是老三他們搞的,這裡最基層的工人都是這一條浴浴就是順著河道沿途居住的人)的村民,所以讓他們都開心開心。”
田橙點點頭,“嗯~三哥這是收買人心哦!”
江天佑拉著田橙往紀魏琛他們辦公生活一條龍的地方邊走邊說,“沒辦法,我們是外來人員利用當地的資源賺錢。不安撫人心哪行。老三這次是大功多的數不清。”
說到紀魏琛,倆人都停頓了下,須臾,江天佑還是問了句田橙,“給陸瑤的電話打通了沒?沒什麼事吧?”
田橙想了下王律師的話,但又覺得自己說不清楚,便搖了搖頭。“打通了,沒事。”
山風微微吹來略帶涼意,江天佑揉了揉田橙的腰,“涼不?要不就不過去了?我過去了,他們就玩不開了,明天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說完,江天佑在田橙的腰上捏了捏,“晚上想想……婚紗照怎麼拍,嗯?上點心。”
見田橙總是處於思想和表情遊離的狀態,江天佑估摸著這傢伙看著不提去她父母墓地的事,好像也不著急的樣子。但是她的心思哪裡能騙得了江天佑了。
自從他們的車子進入燕浴山地帶,江天佑就一直在觀察田橙的神情。餘妖狂扛。
她根本就沒有一丁點高興的樣子,父母的願望實現了可是那座空洞的院子裡空寂的沒有一點人氣。記得小時候每當田橙揹著小書包回來時,楊小青就已經在院子的石桌上給她備好點心和湯等候著了,如今走進那個院子裡,那張年輕、慈母的容顏太過清楚。
她當然打不起太過興奮的精神了,或許此時此刻在紀魏琛他們的生活區玩的那些公司高層的家屬們,羨慕死了田橙,籠城的太子爺竟然可以因為一個不起眼的田橙而帶領大家到燕浴山創業,才使得她們那些大家閨秀們有幸一包如此美景。
可是,田橙卻並沒有她們想想的那麼輕鬆和享受,正因為江天佑是江家的太子爺,她才不敢,也不能隨心所欲的享受他所給的一切。
她擔心她的一個不小心,會毀了他的一切。
田橙拿出手機看了看,還不到九點半,可是燕浴山已經給人的感覺像是夜裡凌晨似的樣子了。
田橙覺得她也沒什麼殷勤給江天佑獻的,那讓他開心開心還是可以的,某女便舉起手機變了個大大的笑臉仰頭看著江天佑說,“帥哥,看這裡了。”
江天佑剛一抬頭,田橙就“咔嚓”按下了拍照鍵,一幅月朗星空下,某人擰著眉心的照片。
田橙說,“我要把這張帥哥照發到朋友圈去曬曬,人家都曬照片了,我還沒曬過了。”
江天佑彎著唇角,拍了拍田橙的頭,“你確定要曬你老公?”
田橙按著傳送鍵的爪子停了下來,傻愣愣的看著那人,可是人家說完後就掏出一支菸叼在嘴上,打火機咔嚓一聲,閃著火苗,某人笑著,緩緩吐著菸圈,說:“臭丫頭,想曬得景點太多了,說,想曬什麼?老公代勞,你這技術不行。”
田橙被那壞人叼著煙的樣子給看的呆了,可是一聽江天佑口口聲聲一個“老公”時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不要一口一個老公行嗎?奴家不習慣的說,別以為我們燕浴山的人好騙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哦,別給穿幫了多丟太子爺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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