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覺得她應該對錦秋說句什麼開場白才合適呢?錦秋說了句,“我們倆是同一天受的傷。”那,她這是什麼意思呢?陸瑤是個沒有彎彎腸子的大大咧咧的性子,只會直來直去,玩點細膩的心思她就不會了。
陸瑤反覆捉摸了下錦秋話裡的意思,說,“錦秋,那天停車場的事情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解釋下的。”
錦秋彎了彎唇角,說,“沒事的,你不用解釋,我知道是他找你的,跟你沒關係。”
陸瑤看著錦秋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就那麼看著她犯傻,錦秋又說:“那天我也不是故意把車子停你邊上的。我下班急著給我哥交企劃書看見那裡有個車位就一腳油門插進去了。”說完後,錦秋看著陸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良久才說,“我在想如果我不出現在你們倆的面前,或許你就不會出車禍,他也就不會那麼殘忍的對待我……”
陸瑤聽了忽閃了下睫毛,說:“錦秋,不是那樣子的,事實完全不是那樣子的,你聽我說,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我打算出院了也是要見你的。”
陸瑤本身就在擔心錦秋恨上她,可果然還是那樣子的,她把紀魏琛所有的荒唐行為都轉嫁到她的身上來了。陸瑤看著錦秋無比坦誠的說:“錦秋,其實我已經結婚了,只是一直都在隱婚,這個事情對於田橙都沒有這麼坦誠的說過。那天在停車場,紀魏琛就是問我這件事的,我無比坦誠的告訴他了,我結婚了。”陸瑤的後半句是假話,她並沒有告訴紀魏琛她結婚了只是無聲的預設罷了。
陸瑤的話音一落整個病房安靜的落針可聞。兩個女人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彼此誰也不說話。
直到外面的房門響了聲,護士說,“謝先生,您太太裡面有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謝少東的聲音傳來。
陸瑤彎了下唇角對錦秋說,“是他來了。”
謝少東敲了下里間的房門,低沉的聲線喊道,“陸瑤,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啊!”這是陸瑤和謝少東領了證以來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口氣對謝少東說話。
謝少東不習慣的蹙了下眉推門進來時,錦秋側了下身體。
謝少東先在陸瑤的身上瞄了一眼便看向錦秋,錦秋蹭的站了起來,“少帥?!你?”
謝少東伸手眼角上揚,“錦總,稀客。”
錦秋伸手和謝少東握了下手,再看向陸瑤,“他?!”
“我老公,謝少東。”陸瑤說著不由給臉紅了,要知道人家活了二十幾年了第一次對人說“我老公”這三個字好不。
錦秋和謝少東簡單寒暄了幾句,誰也沒去提那天晚上的事情,那麼丟臉的事情誰願意被人提及,錦秋說司機等著就起身告辭。
陸瑤送錦秋出了病房,說:“錦秋,我出車禍的事情沒跟田橙說。”說著陸瑤微微蹙了下眉心說:“當然也包括和謝少東扯證這事兒暫時沒打算對外公開,所以……”
錦秋狐疑的看了眼陸瑤,淡淡的點了點頭她向來是一個驕傲的人素來都不會去好奇和自己無關之人的任何事情,只是那一夜的侮辱過後她對陸瑤連嫉妒都懶得有了,更何況她和謝少東到底是真的隱婚還是臨時忽悠她的,都不重要了一丁點的意義都沒有了。一切都結束了。
錦秋淡淡的點了點頭,“我懂。”
送走錦秋後陸瑤磨磨唧唧的不知道進去了怎麼面對謝少東,便聽見謝少東喊道:“陸瑤,進來有事說。”
陸瑤還是在心裡罵了句髒話才氣狠狠進去,也不看謝少東,“什麼事啊?”
謝少東看了看腕錶,“進裡面房間來。”
陸瑤進去,謝少東拍上門板雙臂抱前看著陸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的陸瑤擰過頭看著窗外,對空氣說:“你有話快說。”後半句嚥了回去。
謝少東收回那似笑非笑的眸光,嚴肅了起來,看著陸瑤,說:“要是知道你在利用我敷衍紀太我就應該拆你的臺,你說是不是?”
陸瑤轉過頭瞪著謝少東,“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上床準備打點滴了。”
謝少東斂了斂眼簾,“我問你個事兒,你得說句實話。”
陸瑤瞪著謝少東,“問快點了,我是大頭兵還是犯人了,盡是來問話的,煩死了。”
謝少東蹙眉。“紀太,問你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