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大庭院一號咖啡館,田橙到達的時候尤文靜也是剛剛到。
八年不見,曾經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少女,特別是尤文靜,曾經紅極一時的籠大校花一場震驚籠城的校園“情、色暗殺事件”一個貌美如花的校花鋃鐺入獄,結束了她最美的年華。
尤文靜沒有田橙想象中那麼的糟糕反而氣色好的很,尤文靜似乎沒看見田橙的到來所以斜依著座椅,胳膊肘撐著桌子修長的手指摁著太陽穴像是很疲憊的樣子。微微斂著眉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地一抬眸,眼裡散發出來的便是帶著戾氣的寒光,使田橙的喉嚨不動聲色的吞了口唾沫。
看來八年的牢獄之災磨掉了昔日那個無憂無慮校花太多的美好東西,如今的尤文靜已經和過去脫胎換骨了。
“文靜?!”田橙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看向尤文靜。
尤文靜這才發現了田橙,那雙帶著戾氣的眸子這才緩緩的徹底睜大,眸光劃破了面前咖啡的嫋嫋霧氣,一個大大的笑臉。可到底是八年的分離,兩個世界的差距,尤文靜的笑臉裡再怎麼尋找昔日的天真也是無濟於事了,眉眼間太多的東西無法掩飾。
倆人聊了很多,田橙說她一直記得江天佑說過尤文靜應該是八月底就可以出來,而她由於綁架事件肩膀骨折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就耽擱了。
而尤文靜的確比八年前成熟多了,她話似乎少了很多反而使田橙那個不愛說話的人一直在說著話。
尤文靜能理解田橙,她也是透過這則報道才得知田橙曾經竟然是那樣的經歷,她們只是大一同學時一個寢室的舍友,那個時候的尤文靜還以為江天佑是田橙的親哥哥,可是好多事情沒來得及一起經歷就發生了那件事情,尤文靜便一夜之間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兩人聊了那麼久,田橙才得知尤文靜出獄後並沒回尤家住,那裡已經改天換地、物是人非沒有尤文靜的立足之地了。她現在沒有學歷,還有前科找工作都是問題,現在改了姓名吳雨桐)姓了她母親的姓氏。勉強在一家小餐館裡打雜,混個吃喝賺點回江南小鎮姥姥家的路費錢。
田橙本來就是個淚點低的人,聽得鼻尖一酸眼淚就下來了。
尤文靜給她擦了下眼淚,說:“矯情,你不也一個人在英國呆了三年麼,沒啥,也就是先過過度,會好的。”
田橙問尤文靜對畫畫還有興趣了沒?她想著是把她介紹到陸瑤她家的店裡上班,好歹也是個體面的工作至少會有出頭的一天吧。都二十六了最好的年華奉獻給了牢房,再在那種小餐廳待幾年真的就這麼完了。
尤文靜說:“暫時先不想著畫什麼畫,放心了,這個餐廳是我媽媽在的時候我家阿姨和叔叔開的,我入獄後老賤人和她家女兒把阿姨兩口子趕出了尤家,還要找人給趕盡殺絕,最後阿姨和叔叔躲在成中村開了個小餐館。他們做飯好吃生意還好,估計老賤人們找不到了就沒再找他們事兒了,我就是他們這些年照應著,這不才一出來就有個落腳的地方麼。”
尤文靜說她最近開始白天在餐館裡幫忙,晚上戴著面具在籠城最大的夜場巨石文化當助唱。一是掙點小費,二是她要在那個地方等待機會,她要翻案、要伸冤,要報仇,要所有害過她和她母親的人都一個個跪在她尤文靜的腳下俯首稱臣。
田橙,說:“今天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理解,可是文靜,復仇也罷,翻案還你一個清白也好,那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再去巨石那地兒了,畢竟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安全。”
尤文靜微微闔眼,說:“沒辦法,現在的我就是明知山中有老虎也非得向山行了。田橙,八年啊!你知不知道我到現在都是閉上眼睛不敢入睡。從剛剛進去捱打到我逞兇結幫的打別人,你不敢相信尤文靜竟然也會下狠手打人。所以,這年頭就是好人命不長,禍害活千年。”
尤文靜說完,拍了拍田橙的肩膀,“如果有人給我復仇的機會,我寧可當個禍害。”
田橙瞪了眼尤文靜,“德行,估計你還沒禍害別人了就被人給弄死了。”
尤文靜撓頭,“那可不一定,不過你放心了,就是看在阿姨和叔叔,還有我在江南小鎮子上等我回家的姥姥的份上,我也打算去禍害禍害那些妖孽就行了。”
“噗”田橙吃笑著給尤文靜遞了杯奶茶,倆人朝著田橙的車子邊走邊喝奶茶。
田橙說:“當了禍害,還有你選擇的餘地麼?你見過哪個上了賊船的有選擇性了。”
兩人分手時,田橙要去接念念,尤文靜要回阿姨的店裡幫忙,也擔心阿姨和叔叔擔心她,畢竟老賤人們都知道她出獄的訊息了。
田橙接上念念約好和陸瑤他們一起到紅鼎吃飯。順便認個門。
這也是陸瑤和謝少東的事情後第一次邀請田橙到紅鼎,事情敗露于田橙和江天佑宴請那天晚上。
不是那天晚上陸瑤給她婆婆請假說是朋友宴請麼,剛好謝少東打回電話時他娘說陸瑤參加一個盆友個聚會去了。讓後謝少東的電話打給陸瑤的時候,陸瑤陪著田橙走紅毯去了,正好現場進行到江天佑向田橙求婚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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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瑤的電話在包裡。她的手包在上臺前塞給了歐陽帆,謝少東的電話又是執著的停了打停了打,歐陽帆怕是有什麼大事急事就給拿出來看了下,螢幕上只是一個手機號碼。見陸瑤在臺子上估計一時半會兒下不來,歐陽帆就給接了。
結果對方一聽是個男的接電話,謝少東直接就怒了問人歐陽帆,“陸瑤人呢?讓她接電話我是她老公,謝少東。”那開場白麻溜的就吼完了。
然後歐陽帆就趕緊給自我介紹了下大名,以免誤會,完了就趕緊給謝少東說了現場的轟動實況並開起了外音,爾後說是等陸瑤下臺後給她一定轉告。
歐陽帆也是個人精就專挑了個他們都在場的合適時機,給陸瑤彙報了下電話事情,然後陸瑤就無法在瞞下去了,完了就在田橙的各種威逼利誘下招了,把她和謝少東從領證到現在入住紅鼎的事情原原本本給田橙彙報了遍。
這不謝少東他媽剛被謝少東的三姐家接走。田橙就迫不及待的帶著念念死皮爛臉的主動到人家陸瑤家的別墅做客。
陸瑤罵田橙的一句口頭禪就是,“你不就是看我佔著你‘前夫’的別墅心裡不爽了麼……”
每次陸瑤這樣吐槽田橙的時候田橙就沒臉沒皮的說,“那是,誰讓你丫的佔著我‘前夫’的謝太太的茅坑不給人家拉屎呢……”
陸瑤覺得田橙的厚臉皮絕壁是受了太子爺的影響才那麼厚的,話說比她陸二姐的臉皮都厚。
紅鼎的房子雖然和江天佑九華山莊不能比。可是那也是多少人一輩子都不敢去做夢的地方,沒有兩把刷子就別想著入住那麼舒適的地方。
田橙接上念念和司機一路趕到紅鼎陸瑤家大門口時,女主人的下午飯已經煮好坐等貴客了。
原本空蕩蕩的大房子在老太太和陸瑤的精心捯飭下,從大門口到裡面的二樓,簡直就是小巧、精緻、舒適。凡是能夠和宜家貼上邊的詞,田橙覺得用上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