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佑知道他爹拿槍抵著他的腦門那已經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可那又怎麼樣,難道就因為江家的顏面而任由蘇家胡作非為嗎?
父子倆一對兒僵,誰也不說一句軟話,都覺得自己是對的。
裡面的動靜再大,警衛兵和秘書也是幹看著沒人敢進去阻攔。江司令出了名的火爆脾氣。現下又是和自己兒子鬧,誰進去誰就得死,還是裝作沒聽見的好。
僵持良久,江天佑緩緩抬手握住槍,“爸,您小心槍走火。完了,您就這一個兒子。”您兒子還沒給您弄個大孫子出來呢,這話某人只敢在心裡說。
江海川收起槍,喘了幾口氣,“我江海川沒你這個兒子。”
江天佑自知理虧也不敢多說,看了眼江海川說:“既然是家事還是回家說的好,這裡大呼小叫的對您這堂堂司令一點好處都沒有。”
“哼。”江海川冷哼一聲,瞪著江天祐氣鼓鼓道:“第一,趕緊把那些破訊息給老子收拾乾淨了;第二。蘇恆軒和田家的事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了,當時,只怪橙子的父親腦子不清楚,他們的交易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本人都承認的事情,你現在翻案,吃飽了撐的你。幼稚。”
江天佑斂了斂眉眼,“爸,您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您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奇怪橙子的父母當年就甘願承認了所有的罪行呢?”
江海川扣著桌面,“我告訴你,如果當年的他還是我的屬下,那麼我完全有必要幫他一把。可誰讓他整天想著升官發財而頭腦昏了的,他要是沒有那點心思,怎麼可能讓人鑽了那個大空子呢?”吼完兒子,江海川擺手。“總之,這事兒到此為止,無論是你對田橙還是江家對田橙,我都問心無愧。趕緊讓人幫田橙把她母親的後事辦了,這事兒就算完了,至於蘇家,他老東西要是敢和我江海川對著幹,那是另當別論。而你做好你的江家掌門人,田橙完了趕緊回英國照顧少東過日子去。”
江家,籠城的百年大戶從未有過緋聞,而到了江天佑這裡才三年,現在就負面新聞、花花新聞滿天飛,導致江氏股市大跌,股民紛紛棄之事小,一夜之間因為江氏少東家為了昔日名義上的妹妹,實則糾纏不清的情人,田橙,和正室大肆翻臉,和自己的岳父大人,籠城的第一把交椅蘇恆軒大動干戈,導致蘇家如今已經被各方進入全面調查階段,等等事件滿天飛,導致了江氏的那些老股東要求召開董事會議,讓江天佑對媒體發言澄清事實。
這次事兒貌似鬧大了,所有股東要求,江天佑把此事不處理好,不抓緊時間挽回江氏集團股東和股民的利益,那麼他就交出江氏掌權人的地位,退出江氏,搬出江家老宅,這是江氏家族的祖訓。
雖然此事件是人為操作導致的,可是股東們不管那些事情,有,那也是江天佑自己後院起火造成的事故給股東和家族造成的損失,跟他們沒有關係。
而大伯父家的兒子江天宇和二伯父家的江天辰早已摩拳擦掌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沒想到是江天佑那個花花公子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活活把自己給埋了進去。這次逼他讓位勢在必得。
江氏總裁江天佑在所有網貼消失後的第二天向媒體公開發表宣告,這也是江天佑接手江氏以來第一次在媒體面前露臉。但是江天佑的的申明只是針對江氏做了申明,並對股民們表示了後期的挽救,但對於最引人注意的婚變,昔日舊情人、和岳父反目成仇等等事情隻字未提,所以他的公開申明並未使得那些所謂的股民和股東們滿意。
而江氏股價照樣一路大跌,損失已經到了無法估量的地步。
可是江天佑遲遲不召開董事會議,他知道這次的董事會議,別人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而他考慮的並不是失去江氏總裁的位置,而是蘇恆軒那邊的調查和凍結沒有完全落實,他這個江氏總裁的身份絕不能丟掉。作為江氏的太子爺和他自己的天佑集團老闆,這兩個有著天壤之別的身份出去辦事是兩種結果。
這一次,他非得賭一把,披著江氏繼承人的身份死都要替田橙把這個案子給翻了。可是,何其難。
這天一早田橙還沒有起床就接到江夫人的電話,約她到老城街的寶樓茶座見面。
中午十一點準時,田橙到了那裡,她一路上想了無數個可能,關於江天佑和她的新聞她也看見了,唯獨一點,那些垃圾報社和網站沒敢把江天佑和田橙的照片放上去,就連馬賽克的都沒有,才使田橙這幾天敢出門。
當田橙到了約定的包間時懵了,不光是江夫人,就連江海川都驚動了,看來該來的都得來,這個見面她在看到帖子和報紙的時候就想到了。
服務生開啟門後點頭離開,田橙看向兩人,“伯父、伯母~”
這是田橙回國後的第三個月了,也是和江海川夫婦有兩個月左右沒見面了。包括這次楊小青出事,江海川夫婦也沒露面,有些事情,江家的確做的可以了,畢竟江海川是一方堂堂司令不宜扯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人家沒有義務為她田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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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還是愣了下的,田橙是瘦了十幾斤的,本來就沒肉,如今折騰的是沒了人樣兒,被這麼一個攪合千辛萬苦的畫展也黃了,現在的所有收入又回到了晚上趴在護眼燈下拼命地塗塗畫畫,修修改改的日子了。最重要的是讓陸瑤也跟著她失去了一次好機會,真心覺得她就是個禍害。
今天是因為要見江夫人,田橙還收拾了一番都嚇著人了,可想而知平時是有多麼可怕了。
江夫人伸手,“過來坐吧!”
十一點不是吃午飯的時候也不是早餐的時候,田橙明白這個時間點是江海川選的,所以,她一坐下來就笑著對江海川和江夫人說,“對不起,伯父、伯母,這次是我不好,拖累哥哥和家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