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語以為他會認真說出這玉的下落。

可結果，他接下來脫口而出的卻是：

“那太好了，你喜歡它，我摧毀起來才有意義，看來我沒做錯事。”說完，他挑了挑眉，眼中淨是滿足。

什麼人啊……

顧千語皺起眉頭，“你有病？我只是想搞清楚這玉你究竟是怎麼搞到的。”

“它哪來的又不重要，我們怎麼樣才能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秦無間冷聲說著。

顧千語給他翻了個大白眼。

結果到最後他還是沒有正面回應這玉究竟是怎麼得到的，倒是像個年長的老師一樣，說教了她一番。

她有些洩氣的回到了原處，仔細打量著手中這些碎片，心中滿是惆悵。

難道，她認錯玉了，這只不過是和她母親當年脖子上那枚玉的同款？

也不對啊，她記得，母親買這塊玉的時候，是挑的最好的大師，特地為她手工打造的專屬玉石，花紋，邊角，材質什麼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玉就跟她父親的那隻手錶一樣，這世上很難找到跟它們一模一樣的東西了。

她最想念的，還是母親。

好久沒見到母親的模樣了，連她生前的相片，都被她母家的那些人拿走，留給她的只有小時候那些淡淡的回憶。

想著想著，就感覺有些心酸。

秦無間靠在門框邊，好奇地注視著沉浸在陰影中的少女，如同一個失去了家的布偶，殘破的身子，殘破的玉……

她真的很喜歡這種玉？

他心中似乎是默默決定了什麼。

“看什麼看？”顧千語冷冷的望著他，滿臉的敵意。

秦無間聳了聳肩，去了裡頭的房間，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顧千語趕緊搜尋現在的房間，看看那根鐵棍到底藏在哪裡。

因為，就這間房沒有仔細搜尋了。

可剛搜到一半，突然感到身後有點寒冷。

回頭一看，發現他已經站到她身後了。

“你在找什麼？”他一臉疑惑地問。

顧千語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想起來掉了個東西，但是不知道在哪，所以就……”

“我給你找吧，你身體不方便，還是好好坐著休息吧。”他抱著雙臂，滿臉的愜意。

……

顧千語繼續搖頭，“不，是很私密的東西，我自己可以找到的。”

“有多私密？”秦無間挑了挑眉，滿臉的興致。

“……別管那麼多好嗎？你回裡面的房間去。”顧千語緊鎖眉頭。

“不，我不走。”他態度強硬得很，死活不願離開。

“你是故意要跟我過意不去？”她問。

“你現在不方便，身子還那麼虛，萬一一個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腦袋，也不就沒命了麼？所以我得站在一邊看著，防止你出事。”他一臉認真的說著。

說得很真誠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人，顧千語還真信了。

“我死了不就正好可以成為你的儲備糧食嗎？”說著，她冷冷的瞥了一眼他身後的肉櫃。

秦無間回頭看了那些肉一眼，冷笑道：“你說的沒錯，可你身上有幾兩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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