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雅姝是他們這輩子唯一對他們好的人，他們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的惡行是不對的，這才走上了正道。

只不過他們長大後對顧天成和顧若曦不孝倒是真的，也許是憎恨自己爺奶親手殺了這個可憐的女人吧。

“可憐雅姝她那時剛出生的女娃，聽說他們在雅姝死後沒多久，就把她弄死了……不然，除了安安的話，她倒也算是江家的後人。”他們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可惜。

“唉，她早年去了天堂也好，省得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顧家長大，一輩子受盡苦楚，生不如死，到最後的下場怕是不會比雅姝好到哪裡去……”

慢著。

秦無間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勁。

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熟睡著的顧千語，感覺隱約之間覺得這事或許跟她有關係。

“那你們知道那女孩叫什麼名字嗎？”他眯著雙眼問。

“不知道，夏雲淵沒告訴我們，他只說那女孩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那些宗親長輩活活用棍棒家法打死的，她直到死後都沒有姓名，因為她……出生在這個世上，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秦無間倒吸一口涼氣，似乎明白了什麼。

按照時間線來看，他們口中那女孩如果還活著，也該是顧千語這麼大了。

而且，在宴會的時候，他就意外的發現，顧澤羨對她好得不行，幾乎是走哪都要護著，可他在世人眼中，他明明就是個生人勿進的人物啊。

既然江雅姝救過他……

會不會……顧千語她就是當年那個說是被“活活打死”的野種？

要不然怎麼會對她那麼好？

兄妹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而他對她之間的感覺，不像普通的兄妹，如果江雅姝當年懷的真的是別人的孩子，也許就真是他所想的那樣了。

那孩子當年並沒有被活活打死，而是被人偷偷救下來了。

之前他沒有去調查顧千語的身世，只知道有不少人在私底下偷偷喊她“私生女”。

沒錯了。

應該就是這樣。

只是……當時究竟是誰把她從那瀕死的情況下救下來的呢？

秦無間也感覺很疑惑，難道是江家還未死的親人？不可能，他們都已經被滅了。

“話都已經說完了，小夥子，你應該清楚，我們不是什麼壞人，一切都是那夏家與顧家太可恨！你別猶豫，把眼前那女孩交到我們手裡，我們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真的？”他皺起眉頭。

“之前我們說會把她扒皮抽筋，那都是騙你的，我們最想做的，是拿她來威脅顧家，讓顧家和夏家反目成仇，透過顧家的手，把我們江家唯一的後人安安從夏雲淵手中解救出來。然後……我們再把她獻給顧家，當然，是冷冰冰的屍體。”

秦無間沉聲道：“這樣不好吧。”

“怎麼不好了？當初他們怎麼對待雅姝和她的孩子的，我們就怎麼對待她，用她來給雅姝、以及她枉死的孩子換個公道！！！”他們越說越憤恨。

秦無間輕嘆一口氣。

這該死的命運。

“你們聽我說，當年的事有隱情……”他輕聲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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