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此刻渾身上下就像是躺在羽毛中一般，無力得很。

她想皺眉頭，想發出聲，而此刻卻無能為力。

水下。

秦無間望著顧千語消失的方向，心中開始感到安心。

他轉過頭，滿臉冷色的望著那高樓一般大的男子，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到了他面前，十足的壓迫感，令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往下墜，似乎只有跪下才會好受些。

“你……應該是冰系的，小小年紀有這樣的成就，很不錯。”那男人對秦無間讚許有加。

光是迎著他的目光，秦無間便倍感難受。

“面對我如此近距離的威壓，也能忍著不崩潰，不錯，後生可畏，不像你，活了這麼多年還是個廢物。”說完，男人回頭看了旁邊的緣生一眼，滿臉都是鄙視。

緣生低著頭，沒有再去看他們。

“緣生。”男人忽地叫了他的名字，聲音渾厚又嚴厲。

緣生渾身顫了一下，彷彿對這男子有著刻在基因裡的恐懼，“主人……您喊我……做什麼？”

“你的雙手，是被這小子給斬掉的，對不對？”他問。

還沒等緣生回答，秦無間便點了點頭，“嗯，是我乾的。”

“那你身上的生命值呢？又是被誰吸收走的？”男人繼續問。

緣生回頭看向顧千語消失的方向，剛想說是他，誰知秦無間又搶先一步回答了：“是我。”

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能吸收被人生命值的只有暗系異能者，你不是冰系嗎？”

“我身上的冰系就是從別人那兒吸來的。”秦無間冷冷的說著，“怎麼，這對於你這種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來說，是很什麼驚訝的事嗎？”

那高樓一般大的男子忽地笑了。

還沒等他笑完，秦無間繼續說道：“包括來這座鬼城冒險，也是我的主意，因為……我看上你奴隸身上的那個琉璃鏡了。”

說完，他指了指旁邊的緣生。

緣生滿臉驚訝。

“緣生，真的嗎？”男人冷聲問。

緣生惆悵的嘆了口氣，胡亂的點了點頭，“嗯，是的，他說的沒錯。”

“好哇，小子，我不討厭你，反倒還覺得你挺有意思的。”男人開懷的笑著，眼中的輕蔑之色也少了許多。

“？”秦無間皺起眉頭，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我見過的小輩，大多都是些貪生怕死之輩，面對比他們強大的異能者，都恨不得巴巴的跪下求饒，甚至是求我籠罩，而你不一樣。”男人上下打量著他，眼中的欣賞越來越濃。

秦無間沉默了。

他出生於王室，從來不知道向別人屈膝究竟是什麼感受，所以有的時候難免會太硬鋼了一些，沒想到這居然會成為被誇讚的理由。

“不過現在……你打傷了我的奴隸，還把我最珍愛的古城破壞成這樣，必須得給你點懲罰。”男人輕笑著，輕輕伸出一根手指，點了下秦無間的額頭。

頓時，秦無間感到渾身巨疼無比，彷彿有什麼東西要跳脫出來了，幾乎要將他整個身子稱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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