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來，算起來就是一千條性命，這不是一個小數目。

而這座城的人還傻乎乎的每年拿寶貝祭拜……

這到底算神還是算妖？

他當真是欺負這地方偏僻，帝都不怎麼管這裡。

否則韓總tong絕對會派幾個強大的異能者前來剿了這“水神”。

顧千語嚥了咽口水，有些吃力的抓著秦無間的手，繼續問道：“那麼……那些每年祭拜給水神的女子呢？她們都去哪了？”

這水神也算是異能者，他既然是人，總不可能吃人吧。

緣生搖了搖頭，“跟在他身邊這些年，我也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但是主人他一直都不肯告訴我。”

顧千語與秦無間對望了一眼，彼此心中生出了默契，頓時想明白了什麼。

“你們要知道，我也是毫無辦法，我不能背叛他的……”緣生十分無奈的說著，“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一切都是被逼的。”

“我管你以前是牛是馬。”秦無間拉開他的衣服，很快就找到了琉璃鏡。

顧千語也是第一次見到它，大概只有成年人的手掌大小，通體都是白色的，精緻的花紋，鏡面倒映不出人的面貌，彷彿有千層流光在轉著，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秦無間話不多說，正想當著緣生的面將它毀掉。

“別白費力氣了，你毀不掉的。”緣生一臉坦然的說著。

果不其然，接下來不論秦無間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這面鏡子打碎。

而就在這時，周圍的水流變得越來越湍急了。

顧千語差點脫離了他的手。

心驚之下，他趕緊抓住了她，指尖傳遞著點點溫度。

“看你們連活下來都已經如此吃力了，為什麼不乖乖就範呢？”緣生一臉可惜的望著他們。

“你不就是仗著這東西有重生的能力，所以才如此毫無忌憚嗎？”說著，秦無間捏緊了手中的鏡子，眼中劃過一絲邪惡。

緣生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這小子要幹什麼？

只見秦無間拉著顧千語，在這茫茫的漩渦之中開始四處轉了起來。

漩渦變得越來越多，從四處拉扯著他們的面板，猶如刀割一般，十分的痛苦。

它們開始慢慢匯聚成更大的漩渦。

由於這些漩渦卷著水底的沙塵，眼前一片漆黑，他們看不清，只能憑藉直覺來尋找方向。

“你在找什麼？”緣生也緊追其後。

秦無間沉默不語，他靜靜的抓著顧千語的手臂，輕聲說道：“別怕，我在呢。”

“你要幹什麼？”她問。

秦無間只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帶著她來到了一處極深的水溝。

顧千語低頭看了一眼，這裡無比漆黑，似乎一掉下去會永遠上不來了。

在他們到來的一剎那，突然，在這黑暗之中伸出了無數雙血紅的眼睛，正眼巴巴的望著他們。

“這裡是……”顧千語心中一驚。

緣生跟隨到這兒之後，也愣了一下。

他的藍暨魚就是在這裡繁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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