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的時候,二愣子還和我交換了電話號碼,估計他是把我當愛情專家來弄的,我說我暗戀了一個人十二年。他說他暗戀了陳榆五年了。
他們以前小時候是鄰居,門對門的那種,可是他爸爸發財後,在他十五歲那年便帶著他搬離了那裡,那個時間段正好是他對陳榆暗戀萌發的時候,之後兩人又相遇在一個大學,他是她學弟,兩人之間年齡相差兩歲。
是他介紹陳榆去的他們家的公司,所以公司裡的人。幾乎都懂二愣子對陳榆的狼子野心,就只有陳榆不懂。共豆臺亡。
大概這世界上對於暗戀自己的人,有兩種,一種視而不見,一種曖昧不明。
而裴譽對於我是曖昧不明,陳榆對於二愣子的暗戀是視而不見。
我和二愣子從此心心相惜,頗有一個戰壕裡的戰友患難的心情。
回到景家的時候心情也是頗好,躺在床上望了一眼頭上的水晶燈,心裡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又是充滿著希望。
我在想,如果我促成二愣子追到陳榆,那我和裴譽是不是
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
第二天的時候。清晨早餐時間,景林和景向榮都是眉頭皺的緊緊的坐在餐桌前,大概是為了新聞而煩惱,他們都沒有胃口,反而我一個人像個沒事人一樣吃的挺香的。
景林說,"這次的事故,我希望你理解。"
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我喝了一口橙汁,然後面無表親拿面紙擦拭了嘴角的碎屑,我看向景林,他們幾乎都有話和我說。
我說。"我理解的很,這是意外,又不是人為原因,只是一個生日而已,沒事的。"
景林嗯了一聲,又道,"景甜病好後,我會重接他回景家住。"
我呵呵笑了幾句。算是回答了,景林說,"要是你不同意,這件事情可以再次商量。"
我說,"不用了,別弄得跟我很刻薄一樣,景甜既然出了這麼大的車禍,在這方面如果斤斤計較顯得我太小肚雞腸,而且景家本來就不是我家,不是嗎?"
說完,我將手中的餐紙往桌上一扔,起身道,"我會搬出去住的。"
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景林臉都是綠的卻始終保持著不發怒,大概他自己也覺得心底對於我是有愧疚的,之前信誓旦旦和我保證一定會讓景甜離開景家。而現在,這句話還沒有幾個月,真是讓人想想都覺得搞笑。
正好給我一個離開景家的藉口,如果他不讓我走,除非他就別讓景甜進景家。
這場早餐就在這不鹹不淡中結束,我離開之時,景向榮在我身後叫住了我,他臉上有些不滿的說,"景辛,你就這樣容不下景甜嗎?她是你妹妹。"
我哼哼笑了幾下,我說,"我們有血緣關係嗎?"
景向榮被我問的啞口無言,我又道,"我們既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感情做基礎,我憑什麼當她是我妹妹,我現在已經過了當善良少女的年紀,你們也別渴望我有多少的同情心去同情她。
我覺得我是忍夠了,景向榮還想說什麼,被景林給制止住了,我上樓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多少,不過就是當初帶過來的幾件換洗一副,景家為我準備,我一件也沒拿,我走下樓的時候,景林看著我手中提著一個包,皺著眉頭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說,"離開景家。"
"太放肆了!誰允許你離開的!"
我橫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我說,"你們不是要接景甜回來嗎?我現在把話說明白了,要景甜還是要我,你們決定,反正這段時間我會出去住一趟,你們自己決定。"
我說完就走,景林氣的大怒,伸出手就要來攔我,但他身體向來行動不是很方便,我身輕便捷幾下就躲了過去,我看他雙目怒瞪的摸樣,現在估計心裡是恨不得吃了我。
我天生也是個倔脾氣,別人要和我抬槓,我自然也是不服輸,用裴譽的話來說,我表面看上去溫溫柔柔的,和我呆久了,就知道,其實我天生就是個神經病。
發起瘋來比誰都狠,所以裴譽不經常惹我。
景林估計是氣的要吐血了,大叫一聲,"這個家都反了!"然後對著門外大叫一句,"來人啊!幫我把這不孝的東西給我抓住!"
他說完這句話,我覺得不,上次離家出走我就已經體會到什麼叫保鏢,就是十幾個大漢擋在你面前,你想逃?往哪裡逃,簡直是現實版的如來佛五指山。
我趁著保安沒來之際,對著景林做了一個鬼臉,我說,"你們就去找景甜吧,你們景家其實我一點也不稀罕,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