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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章 陌上花開 (三十三)

他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在我面前輕咳了幾下,整了整衣服,我以為他要幹什麼。一直躺在床上看著他,他忽然蹲在床下,單膝跪地道,“親愛的裴含女士,請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看著他異常認真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簡單,很玩笑,沒有戒指。沒有玫瑰花,甚至沒有扣人心絃的求婚曲,心裡卻像是真的被裴譽求婚了一樣,因為這樣的場景在我很多年前,知道什麼叫愛情的時候便幻想了很多遍,穿白色西裝的裴譽,手捧玫瑰的裴譽,為我戴戒指的裴譽。

我都想象過無數遍,沒想到這樣的一幕現在重現在眼前,那些花哨的理解都沒有,只有一句,你願意嫁給我嗎?

願意。怎麼不願意,我幻想了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容易,甚至此刻都還覺得是一場夢。

我從床上忙不迭的爬了起來,簡直是摸爬打滾的撲到他懷中,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激烈,身體有些不穩,只能穩穩將我托住,防止我倒地。

我壓在他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臉,我說。“裴譽,你這混蛋!不帶這樣的,沒鑽戒,沒玫瑰花,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們兩人都倒在地上,但我是壓在他身上,他笑的燦爛,那樣的笑容如天邊的明月。真是連我眼睛都要灼傷了。

笑聲爽朗一直在我身邊來回回放,他笑著說,“這樣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呀。“

我臉上一害羞,我說,“胡說!才沒有呢!”

他將我從他身上移開一點點,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枚銀色的戒指,沒有任何花紋,沒有任何款式,就一個戒指形狀的圓圈,他讓我將手指伸出來,我有些愣怔,沒想到他真的就變成一個戒指出來了。

裴譽將握手握住,一邊緩慢把那枚戒指往我指尖套進去,明明很輕鬆的一個動作,他卻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他說。這枚戒指是他第一份工資買的,當時想要給我作為我二十一歲的生日,卻沒想到那一天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景家為我準備的生日會,和生日會上景甜忽然出車禍那樣的事情,他說,這枚戒指他一直沒有送給我的原因,是怕我嫌棄它不是鉑金,也不是鑽戒,就因為那麼簡單,簡單的什麼花紋什麼鑲鑽都沒有,他害怕景家這麼有錢,像這樣簡單的東西自然已經入不了我的眼睛,一直沒敢拿出來。

我當場就哭了,我說他真是笨死了,他怎麼現在變的一點也不瞭解我了,我是那種在乎這樣東西的人?我將那枚戒指緊緊套在指間,一邊埋在他懷中大哭,我說,“裴譽,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種在乎物質的女人麼?而且那些都是俗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還是很多死人用過的東西,一點也不乾淨,我才不喜歡呢。”

他一邊拍打我後背,一邊擦著我眼淚,滿臉歉意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想要給你最好的,可是最好的在景家面前卻那樣微不足道。”

我將他正在為我擦淚的手打掉,我說,“你居然這樣想我,你能夠和景家比嗎?景家老爺子放狼嚎的筆架都是鑲鑽的,鎮紙和田玉都是當年慈禧太后房間裡的文房四寶之一,你和他們去計較什麼。”

我一邊哭著說,一邊責怪他多心了,心裡卻滿滿都是感動,他好聲好氣的說,“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嫌棄,我就放心了。”

我說,“裴譽,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第一件首飾品,這枚戒指我要帶一輩子。”

他指著我說,“你剛才說的可是一輩子,如果你敢摘下來,阿含,我就不會放過你。”

我張開嘴去咬他,他反而直接翻個身將我壓在身下,我們兩人眼裡都含著笑意注視著對方,他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他,他的吻輕柔的落了下來,我閉上眼睛,感覺那枚吻落在我眼睛上,我搖搖頭,將嘴巴嘟的老高,示意他吻錯了。

他有點害羞,動作也不是很利落,但那個吻落在唇間,我腦海裡暫時空白了幾秒鐘。

然後那個吻一發不可收拾,直到裴譽喘著粗氣抱的我緊緊,卻始終不敢在踏進一步,我知道他意思,只是很幸福依偎在他懷中,夢囈般問像裴譽,我說,“裴譽,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臉埋在我肩頭,笑了兩聲,忽然在我耳朵上輕輕一咬,我感覺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酥麻和細微疼痛感,他黯啞著聲音說,“還像是做夢嗎?我也覺得是。”

我不幹了,在他臉上狠狠咬了一口,他痛呼了一聲,但始終沒有將我推開,只是傻笑著,我認真的去看他臉上我的牙印,發現有些青了,一時之間又有些心疼,只能有些愧疚的問他疼不疼。

他搖搖頭,“不疼,小時候你經常咬我,這還算輕的。”

說完,他指著自己後背道,“我記得你小時候長牙的時候,有時候我揹著你出去玩,或者你賴在我背上不肯下來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在我後背張嘴就是一口。”

我啊了一聲,有些驚訝道,“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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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點頭,很確定告訴我,是真的。

我要裴譽翻過身來,伸出手就去扒他衣服,吵著要看,他臉一下就紅了,佯裝發怒道,“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