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手中掉落了下去,到現在我才明白,景林死了,原來是景林死了。
剛才老僕人驚悚的哭聲,到剛才陳青禾面色蒼白,到現在韓秦墨的電話。
他一句景林死了,讓我彷彿從夢魘中脫離了出來,我感覺這樣的無助似曾相識,我記的當時裴爸爸死的時候,也是裴譽打電話告訴我的。
他也是簡短一句,“阿含,爸爸走了。”
然後我將電話關機了很多天,我想要逃避這個事實,我想逃避身邊最寵愛我,小時候時常會把我小小身體高高舉在肩頭的男人,死了。
死了,也就是離開了,一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就算你上天入地的去尋找他,這世界也只是留下了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接受這個訊息,只能重新將撿了起來,我餵了一句。
韓秦墨並沒有掛電話,我問他,我說,“他死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
他遲疑了下,道,“沒有,一句話都沒有,走的特別安詳。”
我的眼淚呼啦啦就下來了,想到那天去見他時,他那慈祥的笑,整個人彷彿本人悶頭一棍,再也說不出話來。共央團弟。
“節哀。”
我說,“謝謝,我會的。”
電話結束通話後,我摸了一把淚,然後特別平靜看著黑色的車窗外,什麼燈光也沒有。
到達醫院之時,景林的病房很慌亂,到處都是護士進進出出,醫院大門口被保鏢堵了一堆的記者,我們是走的特殊通道,等我們到了的時候,韓秦墨正站在門口和一個穿白色衣服的醫生交代什麼。
陳青禾眼睛都哭腫了,從剛才到醫院,她也哭個不停,這麼多年來,陳青禾嫁到景家,景林待她算是不錯的,親生女兒都沒這樣的。
所以當時陳青禾到達病房門口的時候,激動的衝了進去,我站在門口聽到裡面傳來一怔哭聲。
我麻木的站在那裡,醫院通道的冷風嗖嗖讓人覺得冷。
溫嵐也趕了來,這段時間她都一直住在自己孃家,偶爾回來看老爺子,景向安已死,她這個守活寡的媳婦其實對於景家來說,沒多大關係了,因為沒有孩子,景林還曾勸她改嫁。分手妻約http:t/rajjjgi
不想耽誤她大好年華,可是她沒有,依舊堅持到現在,那樣的執念就相當於張愛玲筆下的張茂淵。
她曾在二十五歲遇上那一個人,註定是一場沉淪,用一生等待那人,可對方卻有婚約在先。
文化大革命之時,那人的妻子備受摧殘,她卻毫不避諱用自己的智慧與賢惠一起照顧他髮妻,終日衣不解帶。
不久後他妻子終於死了,七十八歲高齡的她,終於嫁給了他,十三年後病逝。
她用了一輩子去等待那人,得到的只是他年邁後的十三年,不知道該說痴情還是傻。
二十五歲開始她是美麗動人的,不乏追求者,卻為那人死守了這麼多年。
她與現在的溫嵐又有什麼不同,不同的是,她最終終於守到了,而溫嵐守了一輩子,始終守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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