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餘光瞥見還腫著豬頭臉的那弟子,像是又尋到什麼挑刺的機會一般,輕咳了一下後指了指豬頭臉弟子嚴肅問道:
“那你毆打院內弟子一事總是事實吧?這事你又如何說?”
本來他收到訊息前來這處只是為了顯一下院長的威風,這院長之位他還沒坐熱多久,今日這事正巧適合用來加以利用,沒多想便來了。
不曾想讓他遇見這麼棘手的事情,還差點讓他丟了顏面。
還好,這夏崇毆打院內弟子這事他還能拿出來說道說道,懲戒懲戒他,用來以儆效尤。
聞語冰一看該她表現的機會來了,不給夏崇開口的機會,往前站了一步,學著方才那些弟子對這灰袍老頭行了作揖禮後開口替夏崇辯解道:
“院長大人,方才在此發生的一切,弟子都有看到。
明明是那被毆打的弟子先出言不遜,辱罵夏崇不說,還連帶著辱罵他生母。
書院作為傳道授業解惑的地方,定然也教導過院內弟子百善孝為先的道理。
因而夏崇方才所行並非毫無緣由,是為恪守孝道不得已而為之的舉動,相信您作為書院之首,定然也能有所諒解。”
少女這一席話不但言明事情的來龍去脈,還連帶著捧了捧白髮老頭,可謂是挑不出半點毛病。
聽罷這一番還算舒妥的話,院長髮沉的面色緩了不少,饒是如此,他也並未鬆口說放過夏崇,而是對著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道:
“此事雖情有可原,但你到底還是觸犯了學院規矩,重罰可免,小罰難逃。
這幾日你也不必去往書院旁聽,直接去後山山洞面壁思過三日,此事便是算了,你可還有何異議?”
所為的面壁思過,就是餓他三天,也算讓他長長教訓,下次知道識眼色一些,知道什麼人該頂撞,什麼人不該頂撞。
夏崇看著這院長絲毫不提及誤會他一事,只是一昧抓著私自鬥毆一事說,眸內漫過嘲諷後涼聲回道:
“弟子並無異議,全憑您處置。”
瞧他態度還算恭敬,白髮老頭頷首過後帶著身後一群弟子抬步離開。
主事人離開,在場的另外幾名弟子也陸陸續續離場,陸仁賈一看人都走了,似是怕自己再吃到夏崇拳頭,趕忙也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而田申,唇瓣蠕動了幾番後顯然是想對夏崇說些什麼的,最後卻還是作罷,什麼都未說便跟上離開的人群。
從始至終,未有一人向被汙衊的少年說過一句抱歉的話。
對於這些,夏崇雖是意料之中,可心下難免還是覺得有些發冷。
一切和上輩子一樣,不論什麼事落到自己身上,他永遠都是不被信任,被眾人遺忘的那一個。
他以為重生後,事情能發生些轉變。
現今看來,只是他自己的痴心妄想。
自嘲過後,少年正準備抬步離開,便聽見一道清潤的女聲響起在耳側,嘟囔道:
“這群人怎麼不知道給人說聲抱歉的,冤枉了人家後居然能當作什麼都未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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