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弟子一看態勢轉變成這樣,對著幾名弟子擺了擺手,讓他們讓開。
而後,自己則是站在一副護崽模樣的夏崇身前,叉腰質問道:
“怎得,這年頭當個竊賊都能如此理直氣壯了?
我就說這小學妹怎會行盜竊之事,現在看來,定然是由你教唆的吧?”
實在是聞語冰的樣貌與周身的潔淨氣質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行什麼偷雞摸狗之事的人,他下意識的認為,是夏崇這個本就頗多爭議的借讀弟子指使而為。
瞧著對他所言一絲反應都無的冷硬少年,為首弟子心下更為篤定,接下來嘴中吐出的話也更傷人了些。
“哼,到底是出身低賤,就算被竇閣老帶到書院,被書院的氛圍濡染了這麼些年,依舊是本性難移,真是給竇閣老丟臉!!”
聽此,一直像株菟絲花一般攀在夏崇身側的心虛少女不樂意了,她將半藏的身子外露了些,抿了抿唇瓣後開口幫夏崇辯解道:
“並非如此,是......”
她剛準備說此事與夏崇並無關係,一切都是她所為。
然,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完,紅唇上便覆上一隻還帶著些藥膏氣息的大手。
氣質陰鬱的少年等捂住少女的唇瓣後,側了側身子,將她的身影又往後藏了些,隨後才冷著神色看向身前一臉鄙夷之色的為首弟子,涼涼開口道:
“說完了嗎?”
夏崇問這話時黑眸一直緊盯著身前的弟子,像只欲要對獵物發起攻勢的毒蛇,給人一陣陰惻惻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被他嚇到,這為首弟子本來還算正常的聲音在回他的時候變的有些結巴了起來。
“說.......說完了。
怎麼,你莫不是還想揍我?”
這夏崇剛剛才因為私自鬥毆被罰來後山面壁,若是再犯,這面壁的時間估摸著還要繼續往後延長。
為首弟子似乎十分自信,區區一個的借讀弟子不會敢對他動手,膨脹之餘還伸手用力推了下少年胸膛處。
囂張罷,他剛想將右手收回,便聽見咔嚓一聲響起。
半響過後,為首弟子才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他看著正捏著他手腕,眸色陰沉無比的少年,因劇烈的疼痛變的發白的面上滿是畏懼之意。
這個瘋子,他還真的敢繼續無視書院院規動手。
“你快放開我,這藥膏......這藥膏我不找你賠了還不行嗎?”
鑽心的疼痛讓為首弟子氣焰全消,此時只想快些離開這個令他痛苦的地方。
他帶來的小弟估計是指望不上了,一個個都是文書生,頂多力氣大了些,和夏崇這種之前在街巷混跡的粗人不同,肯定救不了他。
這種情況下,也只能暫時將顏面放下,先得到解脫再說。
等他出了這後山,定要將此時稟告給院長大人,讓夏崇被關禁閉的時間再長些,好好讓他吃吃苦。
他能想到的小算盤,夏崇自然也能猜到。
少年輕笑一聲過後非但沒有鬆開,反倒是又加深了些握著的力度,冷聲道:
“我讓她拿了你們的上品藥膏,的確錯是在我。
可這並不是你們可以藉此牽扯出我養父,連帶著貶低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