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和一雙帶著複雜之色的黑眸對上,那黑眸內帶著的濃濃墨色看的她不知怎得有些心慌。
“夏......夏崇學長,你看什麼呢?
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說著,她還想動手去摸,卻在這時被夏崇搖頭打斷:
“沒有,可能只是我多想了吧,你繼續用膳便是......”
待一頓午膳用完,直到夏崇送聞語冰回了船房,都未再能得到她的任何親近,哪怕是攥衣袖的動作也不再見她做。
見此,那股一直被他壓在心下的疑惑這才再次浮現上他心頭。
不對勁,著實是不對勁。
按照這蠢鵪鶉的習慣,以往和他走在一處的時候,最是喜歡攥住他的衣袖。
如今不僅連衣袖都不攥,和他走在一處時也恨不得將距離和他之間隔上個兩三個人遠。
想起發生這些變化之前她見過的人,黑袍少年斂下眸內的深思,快著步子往船隻三樓的船房去往。
入了船房,他瞧見扶宗正一手握著書冊,一手端著熱茶坐在窗邊悠然著心情,心下的不悅又增添了些。
這廝給他添完堵之後,自己倒是挺自在。
聽見木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扶宗側眸掃了一眼,發現正往他這處噔噔走來的黑袍少年帶著一臉陰鬱,大致猜到了些什麼,轉而將手裡握著的書冊放下,等著夏崇過來。
夏崇到了桌邊之後,因為心情不大好,心裡又懷著事情,根本沒有坐下歇歇的心思,開門見山地問扶宗道:
“你方才究竟對小冰她做了什麼?
我為何感覺,她對待我的時候變的有些冷淡了起來?”
較為意外夏崇竟如此敏感,這麼快便察覺到異常,扶宗另一隻空著的手也握住茶杯杯身,垂下眸子盯著杯內淡綠色的茶水,十分淡定地扯起謊來:
“做了什麼?方才語冰學妹應當都已經言說於你聽了吧?
我只是幫了她一個忙而已。
至於她為何會突然對你冷淡起來,想來,應當是她想通了些什麼。”
夏崇最討厭的便是這扶宗性情大變之後遇見什麼事都一副自持冷靜的模樣,聽他這麼敷衍回他,垂放在身側的拳頭不自覺握了起來。
看的出來,他這會兒應當極想對扶宗做些什麼。
但,夏崇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來,而後走到了扶宗對面坐下,動手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一口清熱解火的熱茶水下口,原先籠罩在黑袍少年周遭的那股躁鬱氛圍才減了不少。
他見扶宗依舊不將視線放在他這處,而是做出一副正賞著窗外雨景的模樣,嘲諷般地扯了扯嘴角。
隨即,言出了一句讓扶宗不得不將視線落在他這處的話。
他把玩起手裡帶著一道豁口的杯盞,修長玉白的手指轉動起杯盞身子,涼聲道:
“你不願告訴我這事的真相如何,莫非是因為,你同小冰一樣,也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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