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聲響傳來方向一看,一名手中撐著紙傘,婢女模樣的少女正跌跌撞撞著步子朝山門入口處奔來,看樣子是急著下山。
那婢女瞧見夏崇二人,當即眸子便發亮了起來,腳下步子一轉,朝著二人跑來。
等停在二人身前之後,連氣都來不及順一下,喘著粗氣問道:
“二位可是剛剛上山......?”
聞此,聞語冰雖不大明白她為何會這麼問卻還是實誠地點了點頭。
見她頷首,那婢女又邊提起有些絆腳的裙襬,邊握正手裡有些歪斜的紙傘喃喃道:
“太好了,那方才載著二位的馬車定當也還未走遠,我這會兒追上去定然還是趕得及.......”
說著,那婢女便要朝方才馬車離開的方向前去,卻在這時被夏崇叫住。
“等等,姑娘這是遇見何事了?可否言說一二,我們二人說不定可以助你也不一定。”
婢女聽此,本是想出言拒絕的,可當她朝著山門下那已經只能看到半邊影子的馬車之後,也只能咬牙點了點頭。
同一時刻,普陀山禪房內。
一名身著鎏金色衣裙,長相貴氣的少女正緊蹙著眉宇靠在一張矮榻上。
往下看去,衣裙尾蓋著的右腿處帶著一絲濃重的血色。
看起來,應當是受了較重的傷。
而站在這貴氣少女周遭的,則是兩名看上去甚至比這少女還年幼的小沙彌。
兩名小沙彌瞧著這一幕也只能時不時給這少女遞去幹淨的帕子擦汗用,旁的忙是一點也幫不上。
聞語冰和夏崇二人趕到地方的時候,瞧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來的路上,那婢女簡單將情況介紹了下。
說她著急著尋下山的馬車是為了送她家主子去看病,她們主僕二人一大清早來普陀山本是為了祈福。
孰料剛剛到了寺廟不久,她家主子的右腿處便被從灌木叢內躥出的蛇咬了一口,當即便出了不少鮮血。
本以為是在寺廟內,出了事情也能有個人負個責什麼的。
誰知她們恰巧不巧,趕上寺廟內一些能管事的僧人下山化緣辦事去了,廟內只留了幾個年幼的小沙彌看門。
沒法,她只能先幫著她家主子移了個能歇腳的地方,打算出來看看這時有沒有下山的馬車。
至於她家主子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婢女倒是將嘴閉的很嚴實,並未提及到。
伊嵐瞧見她那婢女帶了兩個生人回來,原本就蹙著的眉宇又緊了些,虛弱著聲音問道:
“小孜,可尋到馬車了?”
金裙少女的面容瞧著說是天姿國色也不為過,但誰曾想,她這口吐的聲音聽著就有些太過於奇怪了。
若說如何奇怪,那便是.......粗糙的仿若男子的聲音?
因為此,讓聞語冰看向這金裙少女的眸色內都染上了一分好奇之意。
對比她這邊的好奇,夏崇則正暗著眸子打量著眼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