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手放在哪兒幹你何事?
還有,誰說扶宗他是旁的男子了,我和他,現在是可以有這般親密舉動的關係。
石來,你若是識相點,便還是快些離開,勿要在這處礙事!”
她這番話說完,不僅是石來,就連扶宗都怔愣了一瞬。
但在扶宗視線移到滕逐月那處打算求證的時候,看清了她眸內帶著的請求之意後,他最終並未言說些什麼,緊閉著唇瓣任由滕逐月繼續攥著衣袖。
見扶宗一副並不開口解釋的模樣,石來又看了下面上明顯帶著不歡迎之意的少女,握拳之後在離開餛飩鋪子之前又朝著扶宗看了一眼。
若扶宗這會兒抬頭去看石來的視線,便能從他眸內看見一抹競爭之意。
等石來走了,滕逐月才趕忙鬆開手裡攥著的青色衣衫,歉意道:
“方才多有冒犯了,我也是被那個石來糾纏的煩了,這才想出這等下下策。
如此一來,我又欠下你一個人情。
正巧今日晚些時候咱們還要去參加一場燈會,到時候那祈願的燈籠就由我替你買吧。
也算是還你這個人情。”
一個祈願燈籠花不了多少銀錢,因而扶宗也並未出言拒絕,而是頷首應下。
但當他視線觸及到石來離去的背影時,想起這二人之間原本有著的羈絆,還是沒能忍住提醒她道:
“滕逐月,其實有些時候由眼睛看到的,甚至是用耳朵聽到的一些事情,並不一定就是外界所傳的那般。
據我所知,他和傳言中的那般,似乎頗為不同。”
扶宗並未明說這個‘他’指的是誰,但滕逐月卻很快能明白他說的是石來。
雖不大明白他為何突然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可想著剛剛他才幫了她一個忙,她還是較為給面子的點了點頭,只不過卻並未繼續多言些什麼。
意思很明顯,她此時不大想繼續談及有關石來的話題。
扶宗見她如此,明白她這副作態的含義,也沒再多言些什麼。
罷了,到底都是命軌內已經寫好的東西,想來就算沒他的插手,結局也不會有太大改變。
.......
酉時初,盛京明月橋邊。
說來這天公也極為作美,恰巧是申時四刻的時候停下了綿密小雨。
在此期間,淋上雨水的橋頭以及燈會舉辦的街道與城牆處,皆被好好地打掃了一番。
在已然黑沉下來的天色中來看,連帶著餘留的那抹溼潤也不是很明顯了。
此時來自太乙書院的學子在此由課長點完名,確認並無未到場的人員後,原先聚起來的人群便很快散了去。
紛紛往已經支起攤子的明月街去往,購買待會兒參加燈會要用的掩面面具。
說起來,戴面具這個規矩還是由已經仙逝的先任大國師定下的。
說是在燈會舉辦的日子戴上獸臉面具,可以祛除餘年剩下的災厄。
沒有人不愛做寓意好的事情,因而參與燈會的眾人也極為遵守這個規矩。
如此,在明月街上支起的攤子內,光是售賣面具的攤子,便有不下十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