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於皇家,又是皇子。
性命自是有很多人盯著的,便在幼時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習武。
因而這會兒察覺到這陣襲向他的劍風后,他下意識將頭微側了一下,在被消掉一節鬢邊青絲的情況下狼狽換了個位置。
抬眸一看,出手之人,周身帶著濃濃的鬱氣,一雙黑眸內像是蘊藏著濃墨一般緊盯著他。
“夏崇?!你怎麼........”
“怎麼還能好端端地出現在這裡?”
問出這話的期間,夏崇手裡的動作也並不見慢。
手中的銀色長劍像是同他合二為一了一般,順著他的揮舞極有技巧地用劍背的位置擊打江鴻軒身上各個部位。
“唔!!......”
江鴻軒身體各個部位雖未見血,可這般猛烈地被夏崇用劍背擊打,也是極痛的。
不消幾十息的功夫,他便連連敗退,半跪著身子,靠在一顆巨大的楓葉樹樹身處,不住喘著氣。
夏崇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將手裡的長劍重新變為摺扇,握在手裡自高處睥睨著身前的濃眉少年。
“江鴻軒,秋遊那次你未能成功得手的事情,難道就未能給你一個警惕嗎?
到了今日,你竟還敢對我下手,真當我是什麼好捏的軟柿子不成了?”
陰沉少年周身籠罩著一股極為濃郁的殺氣,看的正緩解著疼痛的江鴻軒一陣懼意。
他是做過不少害人性命的事情沒錯,但幾乎每次都是他作為幕後主使,吩咐人去辦的。
真正由他自己親手殺的人,幾乎是沒有。
因而這會兒面對殺氣濃郁的夏崇,他那後背便不自覺地滲出不少冷汗。
夏崇每說一句,眸內的殺意便多了一分。
但倘若他真的想要要了江鴻軒的性命,也不會在方才出手的時候僅僅是用劍背敲擊他。
這麼直接讓他死了,未免有些太過便宜他了。
就算是死,也應當等到了凌霄道院之後再對他下手。
在太乙書院要了江鴻軒的性命,不但無法讓他暢快,還會讓聞語冰與他養父替他擔心。
如今如此作態,不過是為了看看江鴻軒那副沒用的樣子。
前世的時候,他對他何其瞭解。
任何好運的事情總是第一時間輪到他,從家世,到進學,再到修煉。
像眼前他這般廢物的模樣他倒是從未看見過,現今看著,才讓他心下積攢的那口濁氣吐出不少。
江鴻軒沒想到這事還真的被夏崇發現了,發現就算了,就連今日一事竟也被抓到把柄,著實是讓他面上極沒有光彩。
“夏崇,你聽我解釋。
此事........此事只是因為我看不過語冰學妹只對你例外,便想著小小的教訓你一番。
再者......再者這兩次的教訓不是都未能成功嗎?你看........”
“未能成功?!”
夏崇簡直要被江鴻軒這廝所說給氣笑了。
第一次那回是他大意了,最終靠著聞語冰耗費大量修為的代價才幫著他脫離險境。
第二次這回,又全憑他前世習得的武藝才能逃脫。
倘若沒有他的重生,那麼此時的他定然是帶著一身傷勢躺在小倉房內,更莫說還來參加這祭師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