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石開採出來是一回事,賣到哪裡,又是一回事。
須常信了他這個說辭,便沒有再問。
這樁生意談好,易修並未跟著須常回到悅來客棧,而是以他還想起有些事情要同任玉言說為由,留在了酒坊內。
易修坐在窗邊,看著須常坐上了離開的馬車後,方握起手裡倒好的熱茶,神色有些不明。
身著一襲玉白色衣袍的任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語氣中帶著些擔憂:
“易修哥,這晶礦到手是一回事,如何賣到靈霄道院,又是一回事。
你這麼著急將須常帶到這裡,和他敲定了採購晶礦的事情,莫不是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
晶礦不止可以用來打造首飾,也可以供靈霄道院那些修道者汲取修為用。
只是這事,向來只有皇室和靈霄道院兩邊的人知曉。
皇室自己有著一個穩定可供給給靈霄道院的晶礦脈,也正是憑此從靈霄道院獲得了不少送宮中皇子皇女去靈霄道院修道的名額。
他現今擺脫了皇室,想要得到去靈霄道院修道的資格,就只能憑靠他自己的努力。
本來他是沒這麼急的。
但這幾日他從夏崇和聞語冰二人那處意外得知,不久後,夏崇就要帶著聞語冰離開太乙書院,前往靈霄道院修道的訊息。
如此,計劃便得再提前一些。
收回這些思緒,易修放下手裡端著的茶杯,點了點頭:
“嗯,阿玉你莫不是忘了,師父和師孃曾經有著的那名舊友?
他們二位意外身死之時,那名舊友還在閉關。
如今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估摸著,也快要出關了。
只需找上他,此事便能有個解法。
單憑你我二人在江南這塊地方謀劃,是遠遠不夠的。
可若是有了修真者這層身份的加持,那一切,便大為不同了。
簡言之,你這幾日做好準備,估摸著不久之後,咱們就要啟程離開江南,往天域山所在的靈霄道院前往。”
事情吩咐完,易修喝完茶杯內最後一口熱茶,拍了拍任玉肩膀,下了酒坊。
同一時刻,處於悅來客棧的聞語冰陷入了夢魘中。
夢裡,她的身子無法被她自己控制住,像個局外人一般待在她體內,看著她手持一把通身碧色的長劍,直直朝著身前的黑袍少年胸口內捅過去。
那少年的面上籠罩上了一層白霧,讓她看不大清楚。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隱約覺得,那人就是夏崇。
正欲再仔細去看,便聽見夏崇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冰?小冰?”
聞語冰睜開眸子,正欲問他是怎得了,便感覺她面上滿是溼涼。
伸手一摸,竟被她摸到了一手的淚液。
她這是.......哭了?
夏崇見她醒了,忙從枕下拿出帕子,替她擦拭起淚液。
“我醒後聽見你這邊動靜不大對,看你似乎是困於夢魘,眼角處不住溢著淚液,便想著將你叫醒。
這是做了什麼夢,怎得哭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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