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榻室內。
因為下午的時候,他也睡了頗久,所以這會兒的他根本不困。
而是躺在榻上,面上覆蓋著帶有聞語冰氣息的小衣。
離開她榻室之前,他因為未能按照所想對她一親芳澤,難免有些不甘心。
便在起身從窗子離開之前,從她放著髒衣物的衣簍內拿走了她的小衣。
手中的女子小衣,是杏色的。
覆在面上去仔細嗅,他幾乎像是埋進了聞語冰懷內一般。
女子的馨香,加上一些奶香味,明明是最普通的味道,卻讓他覺得意外著迷。
正舒展著眉眼享受著,便兀地感覺自己的房門被人踹了一腳。
聽此,他光是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到會是誰來了。
不捨得將面上的小衣拿下,摺疊好放進胸口內,他才下榻去給外面明顯是來勢洶洶的人開門。
房門剛一開啟,他那面上便捱了一拳。
拳風霍霍,讓他沒能站穩,身子差點往後倒去。
但他到底還是有些武力底子,忙重新站好,用指腹擦了擦已經被夏崇打出血的嘴角。
眼看著他還要繼續動手,易修淺白色的眸子內現出一抹無所畏懼:
“你可以繼續出手。
但等到了明日,小冰瞧見我這副面上帶傷的模樣。
問起原因,我可就不知曉會怎麼回她了。”
聽到這裡,夏崇欲要繼續揍易修一拳的動手才頓下,他握緊了拳頭,走到易修身前,一雙黑眸緊緊注視著他,語氣中帶著十足的暴戾:
“你敢!!”
易修對他的小姑娘生出那麼齷齪的心思,而他的小姑娘卻是真正在把易修當作朋友看待。
若是真的被她知曉,她一直當作朋友看待的人,竟對她生出這般骯髒的心思,定然會難受上好一番。
且,他也一定會被質問。
被質問他既然已經猜出了這事,卻又為何閉口不談。
屆時,此事爆出來,他和聞語冰之間生起矛盾,絕對是無可避免的。
便只能暫時收手,不讓易修面上出現過於明顯的傷痕。
易修就知曉這招對夏崇有用,也不惱他捱了夏崇這一拳。
畢竟,有錯在先的人是他。
他擦好嘴角處溢位的鮮血,慢悠悠走到窗邊矮榻處,徑直給他自己倒了一杯溫茶水,實話實話道:
“之前,我還未來得及對語冰做些什麼,你便敲門了。
嚴格來說,我也並未做出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夏崇這會兒會找到他這裡,很顯然就是猜到他之前去尋聞語冰幫她上藥的那一番舉動下,還隱藏著怎樣的心思。
所以現今他也是直接將話題提到檯面上說。
夏崇之前的猜測是一回事,如今聽到易修親口所說又是一回事。
知曉易修的確沒對聞語冰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夏崇心下的怒火消了不少的同時,心下也暗暗告誡自己,之後一定得好好防著易修這廝。
不僅要好好防著,他也得再教聞語冰一些新的東西。
讓她儘量少和旁的男子單獨待在一處。
思定罷,夏崇看向還在悠悠喝著茶水的易修,語氣十分不善道:
“這一次,若非是因為此事不好同小冰言說,我定是不會如此簡單地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