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侶......”
對於易修會提前離開靈霄道院這事,聞語冰也不覺得太過奇怪。
畢竟易修是註定會成為俞朝新皇的人,估摸著,離開靈霄道院,是打算處理皇宮那邊的事情了。
但滕逐月那裡,她的確是有些訝異。
她之前能明確知曉的是,滕逐月有短暫的愛慕過夏崇。
至於後來,她就不大知曉了。
沒曾想如今竟然和那個看起來和滕逐月自己頗為不對付的石來在一起了。
感嘆過後,她又想起作為氣運之子的江鴻軒他們。
如今一切已經回到正軌,那江鴻軒他們,應當過活的也算不錯吧。
卻不料她隨口提了一聲江鴻軒的名諱,打算了解一下他近況的時候,被身前的黑袍少年告知:
“江鴻軒?
他在更早的時候也下山了,說是觸犯了靈霄道院的院規,私自闖進存放修為草的房間內,企圖在修為上一步登天。”
這個訊息的確是讓聞語冰頗為震驚的。
畢竟江鴻軒可是原定的氣運之子,如今又怎會做出那種不符合他氣運之子身份的事情。
兀地,她離開飛昇界之前,胥辰對他所說的另一番話浮現在他腦海內。
“你離開飛昇界這事,主天道其實也有想著過來送你的。
但他怕他若真的來了,就會中途反悔。
不過,他讓我帶話給你,說是在一些事情上,給你做了補償,讓你下界生活在小世界凡間的日子能更舒心一些。”
彼時她還沒怎麼明白這個更舒心是一些,是怎麼一個舒心的方式。
現今看來,應當就是江鴻軒這裡了。
畢竟在她腦內第一次歷劫的記憶中,江鴻軒可是多次傷害過她和夏崇的。
現今若還讓江鴻軒作為氣運之子,去往飛昇界。
那的確是有些讓她心生膈應。
夏崇不大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問起江鴻軒,問她:
“怎麼了,莫非先前你和江鴻軒之間的關係也較好?”
聞言,聞語冰很快搖了搖頭:
“那自然不是,只是想知曉一下,原先和咱們關係不大好的這人如今如何了。
現今知曉他似乎過的並不大好,我也就舒心一些了。”
一聽是這樣,且他的確從她眸內看到不喜之意,他才信了她所說。
畢竟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美嬌嬌,他自是不想讓旁的男子分走她注意力的。
和夏崇瞭解完這些舊人的近況,聞語冰已經變為凡人的身子有些困頓了起來。
午膳吃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式,這會兒到了置放著不少炭火爐的包房裡,自是有些犯困。
夏崇見她小小打了個哈切,困到眸內都生出了些淚液,用帕子替她揩好眼角的溼潤之後,便拉著她往榻室的方向去往。
外頭的風雪正盛,關的嚴嚴實實地木窗正在被寒風猛烈的衝撞,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響。
以往夏崇都覺得這種聲音極為吵鬧,今日少女柔荑握在手中,他卻兀地覺得這種聲響聽起來也不是那麼惱人。
反倒是讓他心下不自覺平和起來。
他幫著人兒鋪好床褥,又替她脫好繡花鞋。
等她上去了,他正欲離開,卻被榻上的少女攥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