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瞧著女兒的神色，忽地一驚，忙問：“靈兒，你是不是已有相中的公子了？”

顧以靈目光閃過慌亂，遂作掩飾地笑笑，道：“母親，靈兒只是認識了些公子哥兒，哪能這樣快就芳心暗許？”

“那便好……”三夫人長出一口氣，又肅容叮囑道，“讓你自個兒去結交外男，這也是沒辦法的法子。但你切要記住，一旦遇到家境不錯的公子，先來知會為娘，莫做那些私相授受的行為。”

這點倒不是三夫人教女嚴格，而是因她還顧忌著旁的。

若女子結親前便與男子傳出些不好的事，即便最後能議親成功，夫家也會覺得你這女兒不值錢，不僅入了門會被人低看，最緊要的，那聘禮也會大打折扣。

“母親，女兒省得啦！”顧以靈撒嬌地晃著三夫人的胳膊，快速斂去眸中的異色。

……

那邊廂，顧錦寧聽聞三夫人又帶著顧以靈上街購置新衣首飾，只一笑而過。

到了與程姝瑤等人約定的日子，顧錦寧便如約而至。

她們特意定在午間歇業的時候會面，幾人剛坐定，程姝瑤便喚了冬梅過來，道：“冬梅小掌櫃，你來告訴一下她們，今兒上午生意怎麼樣？”

冬梅輕笑了聲，隨後遞上賬簿，說道：“回各位小姐，近幾日咱們店裡生意好得很，今兒上午大廳更是坐滿了，還有客人拿著號牌排隊呢！”

顧錦寧詫異挑眉，拿過賬本看了看，不禁失笑，道：“確實生意興隆。只不過，這營業額麼……”

“嗨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程姝瑤搖頭晃腦，得意地笑著，“有促銷，自然營業額少嘛！等活動過去了，到時營業額不就上來了？”

魏瀾看著程姝瑤，也覺好笑，道：“程老闆就這麼肯定，到時沒便宜了，這些客人還會來？”

“那可不！”程姝瑤撅了噘嘴，圓眼睛滴溜轉，隨即神秘地道，“實話跟你們說吧，咱們這店，已經在汴州出名了！”

顧錦寧與魏瀾皆愣，只有竇靖晶失笑在旁默不作聲，她每日都守在店內，知曉的情況最多。

等程姝瑤顯擺夠了，竇靖晶才笑著解釋：“確如姝瑤所言。近些日子，來店裡的食客越來越多，許多並非是看了咱們的攬客宣傳，而是從旁人那裡聽聞的。”

顧錦寧恍然大悟，遂又笑道：“倒沒想到，訊息竟會傳得這樣快。”

“哈哈哈，這就要感謝我了！”程姝瑤揚著下巴，頗為揚眉吐氣，“多虧了我想的那些法子，咱們的店，現在可是有人幫忙免費做宣傳了！”

隨後，不用顧錦寧等人再發問，程姝瑤迫不及待地講出了原委。說到底，確實是她想的攬客手段起了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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