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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瞧著,堂小姐似乎有些變化……”
春桃遲疑著說道,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立即開口責備顧以靈。
顧錦寧淡挑眉梢,問道:“有何變化?”
春桃遲疑片刻,遂斟酌說道:“早前堂小姐對奴婢說話,慣沒個好臉色,如今瞧著倒客氣許多……”
“那也是因為她在侯府過得不如意。”顧錦寧神情平淡,並沒有因為春桃的話而改變看法,“倘若她想留府用膳,安排在前院廂房便是,或者在南苑也可,來嫻錦軒就算了。”
“是,奴婢省得了。”春桃低應了聲,偷偷覷了顧錦寧一眼,這回輪到她感慨顧錦寧心腸冷了。
顧錦寧看出她的想法,說道:“並非我心腸硬。她如今有變化,也是因為知道國公府的好了,可這變化也不是發自內心的。若她在侯府過得順遂,今兒回府就會換另一幅模樣。你且如過去那般對她便可,禮節上過得去,旁的就該是怎樣還是怎樣。”
春桃被顧錦寧提醒了幾分,心裡敞亮了些,隨即依言去南苑傳話。
顧錦寧獨坐在屋子裡,對顧以靈所謂的轉變,確實心裡冷待著,毫無波瀾。
若沒有玄王的書信,她或許還會心軟下來。可眼下有了玄王的提醒,顧錦寧很清楚,顧以靈怕是在鎮國侯府過得不順心,才又想著從國公府這邊走些路子,讓國公府出面說些話。
正因為這樣,顧錦寧便十分不願搭理這茬。
話說白了,就是顧以靈想攀龍附鳳時,嫌別人擋她的道兒,等她遇到困難了,又想起求助國公府。
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顧錦寧知道自己可能確實性情怪些,為人處世也隨心所欲,但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人生在世,就該順著自己心意來,否則這一遭不就是白來了。
那邊廂,春桃去了南苑,告訴顧以靈和三夫人,可以在前院廂房或者南苑用膳,嫻錦軒那邊不行。
顧以靈面色閃過尷尬,但仍勉強笑著說道:“無妨,那我與母親在南苑用些吃食便是,不必去叨擾堂姐了。”
春桃說道:“那奴婢去吩咐小廚房送些吃食過來,堂小姐與三夫人在這兒自便罷。”
待春桃離開南苑,顧以靈面露愁緒,嘆氣說道:“我早知堂姐會是這樣的態度……眼下也只能靠我自個兒了。”
三夫人撇了下嘴,不滿地說道:“她也就是在國公府裡能端著架子,我看若在外面,也不見得她能比你高出多少,那日我瞧著旁的小姐似乎對她並無好感。她不願幫你,你就自個兒爭氣些,等子軒金榜題名,你也不必再仰她鼻息了。”
顧以靈聞言,扯起嘴角笑笑,小臉兒上已不見往常那般跋扈之色。
自她進了鎮國侯府,她就彷彿一瞬間明白了許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