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痕跡很明顯,莫非還有其它宗門在追殺祝青?”
微胖男人蹲下,仔細嗅了嗅地上的氣味。
“還有道符和法器的氣息。”
此地。
正是之前祝青暫做歇息的山丘。
不遠處,獨目大漢提著一個已經發乾的頭顱走來。
“此人死相極慘,據說祝青喜好食人腦髓,看來他的確在這裡逗留過。”
而在一處戰鬥痕跡最為強烈的地方。
王牧直視著地面的大片血跡,目光思索。
地面的血跡中透著一股煞氣,顯然是祝青留下的血跡,此外還有法器的戰鬥波動,和催動靈符的特殊痕跡。
“難道說,真的有人橫插了一腳?”
微胖男子臉色微沉,他此行追殺祝青已花了不少時間,更消耗了許多價值不菲的寶物,絕無法容忍到手的獵物被別人半路截胡。
“不管如何,祝青已是強弩之末。我們只要追上,便有九成把握將其擊殺。”
宮裝女子盯著羅盤,其上象徵著祝青的血紅光芒極其微弱,正停在不遠處,並已不再移動。
她面露喜色道:
“此獠果然停下了!他極有可能身受重傷,我們快去將其斬殺!”
微胖男子瞪了她一眼:
“你急什麼?此獠狡猾無比,死在他手中的修士還不夠多嗎!若他設下埋伏怎麼辦?”
宮裝女子才想到這一點,逐漸冷靜下來。
但獨目大漢卻沉聲道:
“我倒覺得,不必畏手畏腳。在場只有我一人和他搏殺過,那時祝青已經傷勢不小。同樣是練氣十層,我們四人聯手,他就算埋伏,還能以一敵四?”
他說的也有道理。
祝青再厲害也只是個散修,還有傷勢在身,憑什麼以一敵四?
要真有這麼厲害,也不會是練氣境界的任務了。
於是三人紛紛望向王牧。
他們透過之前知道,此人雖然靈根不強,但感知能力極其敏銳。
像這種感知敏銳之人,往往最容易察覺前方是否有埋伏。
王牧仔細凝望了周遭片刻,沉聲道:
“我覺得,這裡的戰鬥痕跡不排除是祝青刻意為之。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大片的血跡絕不會假。”
他繼續道:
“所以他即使佈下埋伏,在傷勢拖累下,也不足以對我們造成威脅。”
微胖男子忽然道:
“若他在賭呢?賭我們不敢貿然追擊。此人生性好賭,不能以常理論之。”
王牧淡淡道:
“即使是賭,我們的勝算,也遠大於他。”
至此,所有人對視一眼,都有了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