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你的膽子,來南荒殺人放火。”
崇陽侯看了一眼飛虹宗慘狀,目光冷冷地盯住刑光道。
後者頓時窒息,一股恐怖的威勢壓頂。
他硬著頭皮道:
“侯爺!下官追擊冥屍異族,發現飛虹宗窩藏妖崇,按照大安律令,例行公事而已。”
崇陽侯哼了一聲,屈指一彈,只見飛虹宗漫天的烽火瞬間被撲滅,銅豆將士慘叫而亡。
刑光道神通遭到反噬,一口悶血忍不住狂噴出來。
強如這種存在,一道分身就能輕易將他按死,只在對方一念之間。
“南荒在本候管轄之下,要管也是本候派人來管。你不去武州辦案,來青州作甚?”
崇陽侯沉聲,大有質問之意。
刑光道內心大亂,想不到一個二品方外宗門,竟能牽扯出堂堂青州一位侯爺。
這無疑相當於去池塘釣魚,結果引出一頭洪荒巨獸。
他急智百轉,大聲道:
“下官本就是無極道宗弟子!忽然思鄉心切,迴歸故鄉,恰巧遇上了這樁案子。”
宇文長老睚眥欲裂,怒吼道:
“胡說!惡意報復才對,你分明是無極道宗派來報復的!”
刑光道瞥了他一眼:
“空口無憑,說話可得講證據。你覺得不妥,大可去武州彈劾我,我隨時恭候。”
他雖畏懼崇陽侯,但宇文臻可不放在眼裡。
而且身為朝廷命官,他更不擔心崇陽侯出手鎮壓自己,大安律令森嚴,即使是王侯將相,也不能空口無憑對他動手。
只有王牧默默地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他知道以崇陽侯的身份,根本無需問這些問題,分明是幫自己問的。
崇陽侯又道:
“你叫什麼名字?是封魔部什麼官職?”
刑光道心中一凜,如實道:
“下官刑光道,武州封魔部七品銅牌統領。”
他忽然發現,一對目光冷徹的雙眼凝視著自己,正是王牧。
這目光他太熟悉了。
以往抄家滅門的時候,那些仇家,正是用這些目光望著自己。
但他內心冷冷一笑,挑眉與王牧對視。
不料對方忽然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話:
“原來你是武州封魔部銅牌統領。你冤枉清白,仗勢欺人,聽說你也是無極道宗弟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和無極道宗為此付出代價的。”
刑光道眉梢一挑,不屑一笑:
“口出狂言,是誰給你這築基小輩如此勇氣?”
修仙界金丹與築基是世上九成人無法逾越的鴻溝。
在他看來,王牧此話如同痴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