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在推搡、在怒吼、在喝罵、在祈求、在哭嚎、在懺悔……

等等！

它們不是人類！

只見王牧驀然睜眼，已然是來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此處給他第一個感覺就是……

原本屬於那九州的清澈靈氣，消失了。

一道道渾濁、古老、沉重的衰弱靈氣，在天地之間，宛若灰塵一樣，漂浮游走著。

就在他五感恢復的這一刻！

本來耳邊所有的嘈雜聲音，忽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王牧睜開眼，右手悄然握住巡天鞭。

放眼望去，天地一片渾濁，天穹高掛一輪藍月。

自己周身五丈開外，無窮無盡，舉目皆敵，盡是妖魔鬼怪！

王牧的出現。

讓這瘋狂渾濁的世界，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一個本不該屬於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滄瀾天牢的存在，出現了。

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用一種疑惑的語氣道：

“人？”

這個字，彷彿是這世界的禁忌。

宛如黑暗的森林，燃起一把大火！

無數的異族、妖魔、上古邪族，紛紛扭過頭來！

霎時間！

千萬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了王牧身上！

所有的異族、妖魔、邪靈、鬼物……紛紛用一種似乎從未見過這種生物的眼神，好奇又悚然地盯著他，並開始圍著他緩緩地打轉。

“這就是……人？”

“這就是先祖說的，那個將我們鎮壓億億萬年，世上最邪惡的種族？”

“原來，人是長這個樣子的！”

“我在上古密卷中看過！這就是人！這絕對是人啊！！”

無數的妖魔異族，開始小心翼翼地，圍著這個，從沒有見過的生物，竊竊私語起來。

而對此。

王牧並未感到意外。

這些被關押、封鎮億萬年的妖魔異族，後代們早已沒見過真正人類的樣子。

少數見過巡天統領的，大多都被殺了。

眼下這些妖魔、異族，看樣子只是衝鋒在最前頭的炮灰，修為最高也就築基境界。

他們沒見過人族，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