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一夜便被砍了頭的趙源趙大人,明若邪是真不敢懷疑司空疾的狠。
司空疾也沒有再與她說下去。
揹著如此纖瘦的她像是沒有重量。
終於望見了前面十來級臺階上的一座廟觀。
並不氣派,也不算很大,坐落在這一座稍小的山頭上,周圍環繞,都是高高低低的山峰,最高的那一座現在山頭有云霧繚繞,雨氣氤氳。
白雲觀三個字,字跡頗為飄逸,也符合此處意境。
司空疾將明若邪放了下來,帶著她進門去。
白雲觀的門開著,也不必敲門。
進去之後便見青磚地面,左右各種了一棵銀杏,滿樹的葉子已然黃了,像是無數金色的小扇子。
因著這一場雨,落葉紛紛,地上便也鋪上了一層金黃,看起來煞是美麗。
正殿前門外有一半人高的巨大香爐,裡面插滿了長長短短的殘香。
但是在這簇簇的殘香,還有一小把依然燃著的長煙,竟然未被雨澆滅,只是煙細細嫋嫋。
一看到了那一小把燃著的煙,司空疾就轉身看向了明若邪。
明若邪也在這個時候同時說了出來。
“有人在。”
人自然不是指白雲觀裡的師太們,應該是有香客。
“縉王?”
一道訝然的聲音在大殿門口響了起來。
他們望了過去,只見一位身著湖藍色錦袍,披著月白披風的男子站在殿前,正朝著他們看了過來。
與司空疾的雅俊無雙不同的是,這男子眉眼狹長,微微上挑,帶著鳳眸的絲絲風流,看起來多了幾分旎麗魅惑。
他應該已經將近四十,可這樣的相貌氣質,年紀輕便會顯得很是輕佻,三十幾歲會能稍微壓下輕佻,華麗如錦鍛織就風情。
在白雲觀裡看到這麼一個絕對也稱得上絕色的男人,明若邪不由得感嘆這瀾國的水土太養人了。
明若邪不認這人,便只是低著頭跟在司空疾後面。
但是她能夠感覺到司空疾精神微繃了起來。
這說明他把這個男人當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手,或是威脅,總歸不會是朋友。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見過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