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夫就是聽了明若邪這句話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王妃,他、他這不是醒了嗎?”
都已經自己坐起來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傷啊,就是之前在點兒吐血,最多是有點兒內傷?也不至於就是活不成了啊。
“你看他的眼神,那像是醒了的樣子嗎?”明若邪下巴朝那邊指了指。
所有人都朝那小廝的眼睛看去。
他的眼神很呆滯,看起來不知道到底是在看哪裡,似乎是朝著他們這邊,但是一點兒都沒有聚焦,完全不知道看的點在哪一個地方。
這真的不像是一個活人的眼睛。
“難道他還是在暈迷中,坐起來只是身體裡有什麼不對?”陶大夫這會兒有點兒手癢,他其實有點兒想要再過去給仔細地診診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還是有一顆想要努力地在醫道上繼續努力的想法啊,還是挺有幹勁的啊。
但是明若邪卻是沒準備讓他過去。
聽了他的話,明若邪點了點頭,“的確,身體裡是有不對。”
“明亭,他的身體裡有什麼不對啊?”朱敏敏總覺得這要步入五月的風還是有點兒涼,吹得她都想要躲到明若邪的背後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男人呢,朱敏敏卻是覺得明若邪給她的感覺最是有安全感。
“這個人可能是吞過什麼草籽了。”
“草籽?”眾人一驚。
什麼草籽啊?
“那種植物一定是很稀奇的,所以在他的身體裡竟然還能夠生長,”明若邪說著那直挺挺坐著的小廝,搖頭嘆了口氣,“所以,現在他的五臟六腑應該都已經是被穿孔了,救不了了。”
眾人聽到了她這形容,再自己控制不住地腦補了一下,頓時都覺得頭皮發麻。
“縉王妃的意思是,他現在身體里長著一株植物?”裴悟也覺得胃有點兒洶湧了。
“對。”
“那只是一株植物,為什麼縉王妃剛才一直讓我們不要碰?在他身體裡面的植物,對我們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傷害吧?”裴悟是真的有點兒想不明白。
因為明若邪之前的舉動讓他們覺得這個小廝身上有很可怕的危險,碰到了就會被染上了似的。
不止是她,那隻叫小金的貓也不讓他過去碰這個人啊。
明若邪看向了陶七,“陶七剛才在搬動他的時候不是發現地上有一灘綠色的濃稠的溼嗎?”
陶七點了點頭。
“你們現在繞到他背後去看看地上還有沒有。”
陶七和裴悟以及陶大夫都忍不住繞過去看了。
小廝所在的地面是鋪著磚的,平時也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連灰塵都沒有。
現在他們看到的是,地上只有一個人形的微溼形狀,因為小廝自己全身就是溼的,印下的水漬。
但是之前的那種綠色濃稠的溼卻是沒有。
三人都朝她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們可以再弄些土到他背後。”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陶七還是按照她所說的,去鏟了好一攤土來,倒到小廝的背後,他們看著他,過不了一會兒,他又咚地倒了下去,然後閉上了眼睛又是一動不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