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嘴角一抽,這種場合,他是不是應該撤退?陶七悄悄地往後退。
司空疾如玉的手指撥弄著那些花,又找到了第三張紙條。
“別唸了,擺明了不是什麼好話。”
明若邪伸手要去搶過來,司空疾卻一轉身,避開了她的手,又念出了那紙條上的字。
“在我心裡,你如明月,夜夜升起,永不凋零。”
明若邪覺得自己腦殼疼。
這都什麼鬼?
靳長月哪裡學的這麼中二的情書?
她不搶司空疾手裡的了,立即自己又在花裡翻起來,只怕還會有。
司空疾的手一伸,抓過了整盒花,果然又拿到了第四張紙條。
“若若,要不要棄了那個病嬌,來賞我這健康強壯的長月?——靳長月。”
“噗哈哈!”
誰教靳長月寫的?怎麼那麼搞笑?
明若邪剛剛噴笑出聲,就對上了司空疾的眼神,他眼神幽深,裡面有著難以忽略的光。
光芒碎碎,引得她著迷。
不過,就是現在有點兒危險。
明若邪雙手立即就舉了起來,“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笑的,這麼嚴肅的時刻,我笑也不是因為收到別人這樣的情書而高興,而是覺得這情書寫得特別幼稚好笑,真的,司空疾,你相信我,我對這個絕對是拒絕的態度!”
嗯,她的態度其實可以了吧?
她的立場也表達得很清楚了吧?
“你說這是什麼?”司空疾的關注點卻不是在她的態度上,他看著那些紙條,若有所思,“情書?”
何為情書?
把滿腔情意,以真摯的筆觸,寫於書信之上,送到心愛之人面前,如同把自己的顆心捧到對方的眼前。
盡訴心中情意,繾綣綿綿。
司空疾想到了這些,神色忽暗。
他都還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信給明若邪。甚至,他都還沒有這麼熱烈地跟她表白過他的心跡。
現在讓別的男人搶了先,做了本該他做的事,司空疾的心情怎麼可能會好?
之前他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