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府閉了閉眼睛,沉重地嘆了口氣,蹲了下去,親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了夫人的手指,聲音裡也還帶著嘆息,“我知道,夫人,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每一次水匪來襲,我就只能管這一次,我不能去想以後。如果我每一次都想著以後而退縮,那我和以後可能接手寒塞城的新官又有何區別?”
他就不是姜知府了,這裡換人還是不換人,又有多大的區別?
他這句話,讓姜夫人僵住了,也沒有再去抱住姜知府的大腿,只是坐在地上怔怔地看著他,淚水刷地一下就無息地湧了出來。
姜知府把她扶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裙上的塵土,定定地看著她,“夫人,我知道你放棄京中優渥環境跟著我來寒塞城實在是吃盡了苦頭,這一次退了水匪,我讓人送你和孩子回京,岳父岳母心疼你,一定會照顧好你們母子的。”
“大人你胡說什麼?”姜夫人捂著嘴哭得不能自已,但是姜知府已經轉過身,大步地朝著府衙外面走去。
屋頂上的司空疾又做了個手勢,帶著青白和赤藍就跟了出去。
外面已經有一隊官兵全副武裝地在等著,看到了姜知府出來,其中一人就立即把一把劍遞了過來,“大人,您的劍。”
姜知府接過了劍,“去南水道!”
“是!”
姜知府果然是走在了最前面,一行人疾奔向前。
沿途,不時有百姓朝著這邊奔來,有人挑著擔,有人抱著孩子,有人提著籃子,有人跑著跑著摔倒了,還有的兒童被擠倒在地上,哭喊了起來。
城裡果然是亂了。
周圍還有不少鋪子和住宅正在急急地砰砰砰地著上門窗,屋裡也傳出了叫聲,還有人跑不動了就去拍離得最近的門,“讓我進去——”
“爹!娘!你們在哪裡?”有走散的孩童驚懼地大聲哭喊。
噠噠噠噠!
後面,竟然還有馬蹄聲在追趕過來,聲音迅猛疾疾。
有人已經看到了騎於馬上的人,駭得臉色都變了,“是水匪!他們怎麼有馬?”
“哪裡來的馬?”
是啊,哪裡來的馬?
這些水匪是潛入南水道進來的,必然得是泅水進來,馬又進不了地下水道,他們上來之後,哪裡來的馬?
本來水匪就兇悍,他們還有了馬,這不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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