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崩了,皇上下令全城掛白,縉王妃這可真是夠囂張的,”茶館二樓窗邊,把這個過程全都看在眼裡的白檬衣,對身邊臉色白得有些不太正常的男人說,“這件事情,可以讓御史上朝的時候好好地彈劾彈劾吧?”
“你剛剛沒有聽到她說,她替親自進宮去見皇上?看起來,她就是毫不在意,心無怯懦,想必是篤定了皇上不會責罰她,不會拿她問罪。”
“憑什麼?”白檬衣的手下意識地在自己的額上碰了碰,原本光潔滑膩的額頭,現在一摸就能夠摸到一片的坑窪不平,那裡是受了奇癢之毒後撓破後留下的疤。
她曾經還以為自己偷弄到了明若邪治那些人的藥,結果根本就沒有,額頭和雙腿也都是延誤了救治,現在奇癢之毒雖然已經解了,可是當初被她狠命撓出來的傷口,後面都留了疤。
額頭上的疤,她每天不僅要用厚厚的脂粉去蓋住,還要把仔細地侍弄劉海,可即使是把劉海弄了下來,也還是沒能完全把傷疤給蓋住,反正,就連那個她一直都看不起的婁品書,現在一看到她竟然也罵她是醜女!
而她的雙腿更是慘不忍堵,平時無人看見也就罷了,可她騙不了自己,每次一沐浴的時候看到自己的一雙腿成了那樣,她就恨極了明若邪。
都怪明若邪,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堂堂一個白家最受器重的大小姐,本來連皇子都可能配得上,本來她應該榮華加身,引得世人羨慕,就是因為明若邪,才讓她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如今她得聽從這個男人背後的主子,那個男人讓她暫時當好婁少夫人,可是婁品行早就已經嫌棄死了她,為了坐穩這婁少夫人的位置,她這段時間還得去討好婁品書,為了滿足婁品書的那個變態的癖好,她有時候還幫著她偷閨閣少女的貼身衣物。
這樣下作的事情,她竟然要做一次兩次,可能還要做無數次。
可是除了這樣,白檬衣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憑什麼?你問我,我還得回去問主子不成?你剛才看到了沒有,明若邪似乎跟房玖錦和裴悟都很好,你想想辦法,要是能讓他們三個人發生點什麼,然後讓縉王看見,讓他們夫妻間起了嫌隙,能夠鬧翻或是離心,哪怕讓縉王不再相信她,對她心裡一直有根刺,那就行。”男人陰測測地說道。
“這不容易。”
白檬衣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就站在了司空疾那邊說話,“縉王長得世間少有的絕美,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會被他所迷,明若邪都是前世燒了高香能夠當上縉王妃了,怎麼可能還能看中別人男人?”
要用這樣的辦法來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反正,如果她成了司空疾的妻子,她的眼裡也不會再有別的男人的。別的男人是長得有他幾分好看?
男人一聽到她這話,冷笑著斜了她一眼,“怎麼,在你們女人眼裡,男人長得好看就萬事大吉了?縉王就那臉好看,可是身為男人的本事,他能行嗎?”
白檬衣臉色微變。
“縉王妃要是一直是在守活寡,只要有個長得不錯身子強壯的男子靠近,能忍多久?也不需要她真的做什麼,反正只要縉王相信她做了什麼就行。”
這離心計,以前的皇上和柔妃,不也中招了?
那個被選中來當柔妃姘頭的御林軍,也早就不知道死多久了。
“我試試。”白檬衣咬牙。
“你最好能幹一些,主子傷愈將能出來繼續大業了,對他無用的人,會被捨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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