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啞巴啊,縉王府當真這麼可憐,什麼丫鬟都用?”
司徒靖嬌一臉驚訝。
她神情倒不是真看不起蓮兒的樣子,只是實在驚奇,堂堂王府,能到前院來待客的丫鬟怎麼也得有所挑選吧,這丫鬟雖然是長得格外俏麗,但她是啞巴啊。
她是覺得縉王府可能真的混得挺慘的,沒得選擇。
“司徒靖嬌,你不管好自己的嘴,只怕等會兒若邪不會出手替你醫治,容我告訴你,她那人護短得很,這縉王府裡的丫鬟也是她的人。”
靳長月手肘支在扶手,手託著臉,傾斜身子坐著,自在得很,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來的客人。
蓮兒有點兒好奇地飛快偷瞄了他一眼,悄悄地紅了臉。
公子這是在替她說話嗎?
“哼,有什麼了不起,長月哥哥,我也是你的人,你也得護著我啊。”司徒靖嬌嘟起嘴。
靳長月手一滑,差點摔了一下,他嘁了一聲,“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話不要亂說,什麼叫我的人?我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司徒靖嬌眼神委屈地瞅著他,“那我現在讓你碰?”
靳長月一滯。
算了,懶得理這丫頭了。
他看向了蓮兒,“沒事了,你下去吧。”
他其實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明若邪沒有替她醫治。但是被司徒靖嬌這麼一打岔,他就不想問了,省得給明若邪找麻煩。
很快,滿月便來到了這裡,一看,果然是靳長月,但是意外的是還帶
著一個嬌俏的姑娘。
滿月規矩地行禮。
一看到熟悉的包子臉丫鬟,靳長月便更自在了,不過見明若邪竟然還沒有過來,靳長月的神情也有點兒委屈了。
“滿月,你家王妃呢?”
“回靳少主,我們家王妃等會兒過來。”
“哎,看來是因為縉王回來了,你家王妃眼裡只有他,沒有我啊。”靳長月捧心長嘆,做著傷心欲絕快要落淚的樣子。“我很難過。”
滿月目瞪口呆。
靳少閣主還是這麼不要臉的嗎?
“長月哥哥,你不許為了別的女人難過!”司徒靖嬌極少看到靳長月這樣,雖然他經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從來沒有口花花的物件向來都是男子,或是那些開玩笑也沒事的姨婆嬸子們。
反正,對著還沒有見過面的明若邪,她就覺得很威脅。
滿月在一旁沒有說話。
靳長月倒是坐直了,跟滿月挺正經地介紹她,“這是一個一表三千里的親戚妹妹,司徒靖嬌。”
“長月哥哥,跟一個丫鬟也要這樣介紹我的姓名嗎?你讓她叫我司徒小姐就行了,不然她還能喊我名字不成?”
司徒靖嬌有些不悅的小小聲跟靳長月說了一句,然後又咳了咳,很是驕傲地對滿月糾正了一點,“我長月哥哥說錯了,其實以後我會是他的妻子,我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而且我們的爹孃也都預設了——”
“預設個鬼啊。”靳長月打斷了她,“別忘了你是來做什麼
的。”
“長月哥哥,你以前說過不會嫌棄人家這個小毛病的。”
“七歲的時候說的話說數?”
“那當然了。”
滿月看著他們兩人鬥嘴,有點兒疑惑,這位司徒小姐看起來沒有什麼毛病啊,為什麼她會是來找王妃看病的?
不過人家沒有說出來,她自然也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