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晚雖然內心恐懼,但她卻保持著最後一絲鎮定。
目光朝一邊的花鏟移去,手迅速一取,將花鏟對著狗頭。
狗猙獰地瞪著黎向晚,由於飢餓,那雙烏溜溜的眼珠泛著血肉的腥紅。見她手裡沒有東西,口水直流,露出尖牙,然後後腿一蹬,再次向黎向晚發出進攻!
黎向晚咬著牙,用冰涼堅硬的花鏟直擊狗的頭部!
倏然!
一串血珠飛濺!
黎向晚心一懸,只見烈狗伏在地上,發出嗚嗚的叫聲。
那狗似乎不甘心就這麼被黎向晚打了一下,利爪刨著泥土,再次蹬腿朝黎向晚發出第二次進攻。
黎向晚轉動了花鏟,眸光冷靜,瞄準目標又是一擊!
如此反覆,性格頑劣的惡狗被黎向晚一次次地打倒在地上,血汨汨地從狗的頭部,身體流出……
“聽話!!乖乖蹲好!”
黎向晚瞪著發狂的狗。它目光兇厲,她可以更為兇殘!
她知道逃跑只會讓狗更死死地咬住她不放,對於這樣頑劣的狗,就要讓他嘗一下痛的滋味。
但,她也不是個極為殘忍的人,每一次都是把握了力度,挑選不算要害的地方才打下去。
幾次下來,那隻狗終於痛地爬不起來,喉間發出嗚嗚的聲響,那雙腥紅的眼球也變得水潤,楚楚可憐。
“好!”一直冷眼旁觀的洛老爺突然拍著手掌,大讚道。
黎向晚一聲冷汗,這才驚醒。
“這狗我之前讓人馴,怎麼都馴服不了,軟的硬的都不吃,每次打了它幾下。見它不肯屈服又不忍心繼續,也都罷手了。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下手竟然這麼狠!”
洛老爺,似乎話中有話。
黎向晚回道,“我只是認為,對付不同的事物要用不同的手段,這隻狗顯然對於食物並不滿足,它雖然是條雜交的野狗,但從你給它建造的豪華‘牢籠’,以及乾淨的經常被人打理的身子來看,定是被寵壞了,如果我再寵它,只會讓它更加囂張。因此我決定給它一些教訓。馴到它聽話為止!”
洛老爺微微點頭,道,“的確有道理,但……”
黎向晚凝視著洛老爺。
“但如此兇殘的女人,不適合做翼兒的妻子。”
黎向晚一楞,反問道,“剛才是你說的,只要我馴服狗,你就會給我一個機會。”
洛老爺沉沉一笑,道,“機會,是看你如何表現,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何種方式馴狗!”
黎向晚顯然不服氣,怒瞪著洛老爺。
洛老爺對著保鏢道,“把狗扔了!”
“慢著!”
黎向晚走到洛老爺面前,“你不是很寵這隻狗嗎?為什麼要扔掉它?”
“它……”洛老爺對著那隻滿是血的狗,鄙夷的一笑,“一隻廢物,扔了也罷!”
“不!”黎向晚擋住保鏢,奪過狗,“既然你要扔掉,就送給我,反正我也做不了你的孫媳婦,你也沒有權利阻止我撿你們家的垃圾。”
“你——!”
洛老爺對著不按常理出牌的黎向晚又怒又氣,“你這個丫頭!”
黎向晚沒有理會洛老爺,獨自抱著狗狗回了房子裡。
狗兒在她的懷裡已經是怏怏的,一雙淚汪汪的眼睛仇恨地瞪著黎向晚。
黎向晚回了客廳。對洛佑翼道,“我失敗了。”
洛佑翼微微一訝,又將疑惑的目光移到她手裡的狗。
“給我條毛巾還有水,我要給它處理傷口。”
黎向晚將狗放下,慢悠悠地給那隻狗清潔傷口,然後借了些布先隨便裹纏一下。
洛老爺走進客廳,見到是這樣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