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蘭跑到客廳找到手機,連著給賣藥的人打電話,卻一直都是關機狀態。
“搞什麼鬼!”盛景蘭一氣之下將手機摔在了沙發上,堵著氣在客廳裡來回走動,突然,又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現在都這樣了,走一步算一步。
盛景蘭隨手撥了下有些凌亂的捲髮,又把沙發上的手機拾起,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既然洛佑翼都睡了,她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清晨的陽光細細灑灑的透過層層紗窗,輕柔的越過空氣,灑在了超大size的床上,床上的男人微微動了下眼皮,只覺得頭有些發矇,周圍的味道也不是很熟悉,他緩緩睜開了黝黑的眼睛,狹長的眼睛半睜的時候就看見了身旁異樣的身影。
並不算厚的被子微微的鼓起,被子裡面安靜的沒有動靜。
洛佑翼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這樣的事情在之前不是沒發生過,他只是皺了下英眉,歪過頭想要把被子裡的女人叫醒,讓她拿著錢離開。
往常遇到這種情況,他會很紳士的等待陪夜女子睡醒,但是現在,他非常迫切的想要這個女人離開!他感覺到女人的觸碰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渾身的不自在!
洛佑翼也不能理解這種感覺,他甚至在心裡默默的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負罪感,那種負責幹纏繞在他的心頭,讓他伸手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女人,“喂。”
“喏……嗯。”女子慵懶的將手伸出了被子,纖長的手臂雪白如霜,緊接著毛茸茸的腦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露出同樣白皙的香肩。
她有些倦意的揉了揉眼睛,待她看清眼前的人,像是不可思議般的驚恐大叫起來,“啊……!”
洛佑翼捂額沉思,自己怎麼又被她算計了?
他一時竟完全想不起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只隱約記得好像喝多了,然後回到酒店就什麼都記不得了。盛景蘭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他扶額想了半天,也想不通。
洛佑翼抿著唇瞄了眼裹在被子裡的盛景蘭,輕嘆一聲,極為清淡的說道:“別忘了吃避孕藥。”
盛景蘭被他的話震得猛然睜大了眼睛,她近乎不可思議的伸直了手臂指向洛佑翼,顫抖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沒有一絲懺悔,或者安慰的話?
為什麼洛佑翼的第一句話會是這樣!
但是她知道現在決不能說那樣的話,她咬著唇,血色一點點的消失,眼中閃著淚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不必這樣。”
“你……”洛佑翼張口,卻發現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是無濟於事的。
盛景藍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轉身,聲音有些淒涼,“我不後悔……我很愛你,翼。就算昨晚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會恨你……”
說話這期間,洛佑翼已經穿好了衣服,伸手拎了毯子扔到了盛景藍的身上,然後轉身背對著她,“景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盛景藍最聽不得他這樣淡然的語氣,披著毯子轉過身質問,“你是不是還要我守口如瓶!要我把今天的、昨天的一切一切都忘個乾淨?對不起,我做不到!我說了我不會要你負責的,你還想要我什麼保證?!”說道氣急,盛景藍伸手錘在了洛佑翼的胸口,淚水順著臉頰就一顆顆的砸落,“洛佑翼,你真狠心!你明明知道我愛你,可是你為什麼不給我一點點的回應?現在你結婚了,我都準備放棄了……嗚嗚……你卻一次次要了我的身體,還要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有沒有一點的良心!”
洛佑翼抓住她亂捶的小手,皺著眉聽完她說的一番話,只覺得頭疼難忍。
突然,胸口一陣溫暖,眼前的女人奮不顧身的撲進他的懷抱,快到他被她撞得往後猛地一退,重心不穩的情況下又只能條件反射的抓住眼前的女人,一來一回,兩人竟是親密無間的抱在了一起。
也不知何時,盛景藍身上的浴巾脫落在地上,她就這樣坦誠相見般的緊緊抱住了他,洛佑翼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後退一步,下意識的想要推開。
可是胸前的女人哭的梨花帶淚,絲毫不給他推開的機會……
洛佑翼從沒見過盛景藍如此歇斯底里的樣子,心裡被深深的負罪感壓得喘不過氣來,他緊皺的眉頭從沒鬆開過,薄唇也抿成了一條線,任盛景藍在胸口哭了個痛快。
一直期待他的安慰,盛景藍想著自己這麼一撲,或許洛佑翼會抱抱她,或者摸摸她的頭,說些什麼。
但是沒有,她幻想的一切都沒有,洛佑翼只是直直站著,像塊木頭一樣。
她真的這麼失敗嗎?
盛景藍不甘心,她不甘心!
“翼。”她嘗試著伸手去樓他的頸項,洛佑翼被抱著避讓不及只能歪過頭去,聽到她的聲音中透露著懇求,“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會是黎向晚,而不是我?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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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洛佑翼不吱聲,也不看自己,盛景藍咬了下唇後猛地踮起腳尖,順手攀在洛佑翼的肩膀上。
洛佑翼被她的舉動驚得不自覺轉過頭,盛景藍的吻一下吻在了洛佑翼冰冷的唇上。
夾雜著她鹹鹹的淚水,盛景藍的吻熱情似火,姣好的身材展露無遺的前提下,一個女人的獻吻……這樣都不為所動的怕只有石頭了。
洛佑翼便是那樣的石頭,他忍不住用力推開了身上攀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