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匕首。
刀鞘平平無奇。拔動刀柄,鋒刃寒光陣陣,刀背能照出人影來,弧度亦非比尋常。
“我找老於頭連夜給你打的,湊合著用吧。”
顧平別在腰間,吐槽道,“就不能鑲兩顆寶珠,太不襯我這身衣裳了……”
“這可熔了我一塊斧頭角,不要趁早還我。”
葉彎彎作勢要扯,顧平連連收到懷裡,“哪有送了人又收回去的。葉彎彎,這衣裳可是我娘一針一線縫的,扯壞了我跟你沒完……”
提到這事,丘斐不由關切道,“老夫人現在可好些了?”
“昨晚來給我送衣裳,哭累了。今天沒讓她來,估摸又在家裡哭呢。”
顧平摸了摸衣角,很是後悔沒好好陪過顧老夫人,“…我娘說,父親在的時候,每每出征她都會縫製一件這樣的衣裳。我走以後,你們有空替我多去看看她。”
“這是自然。”
丘斐回了話,葉彎彎亦是點頭應下。
送君千里終須別,奈何情深總難辭。時間悄然流逝,需得前往郊外長亭匯合了。
既是送行,自然少不了酒。
“不辭酒?……這回倒是應景。”
臨走前,顧平倒空水囊,默默將剩餘的酒裝進去。
跨上馬背,他伸著脖子望了望帝都城,眸色從期盼到失落,再到堅定。
而後策馬揚鞭,再不回頭。
“真走了?”
瞧著一路塵土飛揚,葉彎彎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當初鬧市遇見的少年,此時此刻已然分離……
“來日可期。葉姐姐,我們回去吧。”
兩人向城內而去。
此時只要他們稍稍抬頭,就能瞧見城樓高處,有人正靜靜看著那少年打馬而去,漸行漸遠。
“那小子一直眼巴巴盼著你去送送他……?”
顧清宴收回目光,默然不語。
丘揚忍不住感慨道,“從你將他引到丘府,至今也有七年了。怎麼樣,我帶出來的徒弟,沒讓你失望吧??”
“身手還行。做事毛毛燥燥,尚需打磨。”
丘揚意會,“回頭我給幾位弟弟傳信,好生照料他。不出三年,定給你磨成塊好玉。?”
顧清宴皺眉,“最多一年。轉告諸位少將軍,延之望吾弟不懼百難,磨礪成金。”
到底是親手教了多年的徒弟,丘揚猶豫道,“…會不會逼得太緊?”
“倘若連這點事都經不住,以後他怎麼能抗起重擔……”
丘揚心中早已生疑,此時聽了顧清宴這話,擔憂更甚,“顧二從軍,葉姑娘離府。你的事,還要瞞我到何時?”
“阿揚,上天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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