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身體素質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身體各項指標已經逐漸恢復正常,預計最遲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
等醒過來之後,針對具體情況,做出相應的治療方案。
“辛苦了。”
江錦言聞言心裡稍安,怕楚韻起疑,簡單交代林澤遠幾句,匆匆趕回別墅。
翌日一早,江錦言接到林澤遠電話,告知薛華眼睛出了問題。
“淤血壓到視神經了?”
“我和彼得都看了ct影像,確定並不是這個原因,剛才給薛華做了全部檢查,是角膜出現問題,需要移植。”
“容易找捐獻者嗎?”
這應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怕吵到楚韻,江錦言壓低聲音去書房接電話。
“桐城最近這塊的捐獻者極度缺乏,他現在身體還處在恢復期,就算是現在有捐獻者,也不適合做移植手術,我們先留意著。”
康佳醫院,得知薛華的病因,陳媛把林澤遠堵在辦公室裡,“把我的角膜移植給他吧。”
“如果我答應你的話,等他得知真相的那天,我就該下地獄了吧。”
薛華的脾氣林澤遠有耳聞,陳媛跟他關係匪淺,而且無意中聽助理說在婦產科碰到陳媛在跟醫生諮詢關於角膜移植對胎兒的影響,林澤遠瞄了眼她平坦的小腹,嚴肅的說道:“薛華這邊,六少會想辦法,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的孩子和薛華,不要給六少添麻煩。”
“我相信六少的能力。”
愛屋及烏,薛華是楚韻同父異母的哥哥,為了不讓楚韻擔心,江錦言應該會盡全力。
陳媛是個理智的人,剛才頭腦發熱,現在冷靜下來,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大姨媽還沒光臨,她是十有八九中標了。
醫生說移植角膜需要打麻藥,肚子裡面的孩子未成形,若是她決心移植,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定保不住。雖然還在並不在她的規劃中,毫無預兆降臨,她捨不得。
病房中,薛華很平靜,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他了解陳媛的脾氣,她倔強,趕不走。不想說些難聽的話,傷人傷己,薛華由著她守在身邊。私心的想,若是他眼睛不能好了,照顧的厭煩了,她自己就會離開了。
陳媛衣不解帶的照顧薛華,知他喜歡偵探書,閒暇時會給他讀上幾頁,服侍他吃飯時,會跟他聊一些小護士的八卦。
過了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身體日漸恢復健康的薛華,覺得眼睛看不見不是想象中的難以忍受,日子淡然安靜的過了一個多星期,期間接到過楚韻的電話,他扯謊說跟陳媛提前去度蜜月。
楚韻被江錦言強制性困在別墅安心養胎,聽後,直嚷嚷著各種羨慕嫉妒恨。
陳媛接過電話,又是對她一陣刺激,楚韻哀嚎聲老天不公,結束通話電話。
“你欠我一次羅曼蒂克旅行。”
陳媛把手機塞回他的手中,這些天薛華平靜的到不正常的反應讓她心生不安,即使晚上躺在他的身旁,她都不敢睡的太沉,生怕一醒來,他就消失不見。
“我欠你的不止這一樣。”
朝夕相處感情日漸升溫,除了偵探社,薛華之前做過一些投資,回報還算豐厚,足夠養得起他們兩人。
眼睛看不見,心態平和了不少,覺得和她這樣過下去,未嘗不可。
薛華聽聲辯位,握住她的手,長滿老繭的手,刮的陳媛手背酥癢,癢意一直蔓延到心裡。
這話算的上是情話了吧,陳媛容易滿足,回握住他的手,“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要把你欠我的一件件都還回來。”
“你敢要,我就剛還!”
薛華用力一拉,陳媛跌坐在他身旁,快速鬆開她的手,按住她的後背,滾燙的溫度在相貼的身體間傳遞,這些天雖然兩人夜夜共枕而眠,可親密的動作卻不曾有,陳媛的一顆心如小鹿亂撞,在四唇相接時響起大煞風情的敲門聲,隨後咔嚓聲,病房門被開啟,陳媛騰的下站起身。
“咳……抱歉,打擾了,等我說完好訊息,你們等下可以繼續。”
林澤遠笑容溫和,陳媛卻覺得他十分欠扁,面色微紅,聽到好訊息,陳媛暫不與他計較,“有角膜的捐獻者了嗎?”
“是一位將要服刑的犯人。”
“死刑犯?”
“據說是的,捐獻者沒有親屬,以後會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和彼得決定儘快安排手術。”
“能把捐獻者的資料給我看下嗎?”
不管捐獻者之前犯過什麼錯,既然他已經決定捐獻眼角膜,就算是的她跟薛華的恩人,陳媛覺得有必要在捐獻前見他一面。
“監獄那邊拒絕透露捐獻者的真實資料,如果你們真想知道的話,我再幫你們打探下,但不保證有訊息。”
陳媛道了聲謝,送林澤遠出病房,一回來就抱住薛華的胳膊,興奮的說道:“聽到了嗎?時間不長你就可以重見光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