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見眾人關注自己,很自豪地道:“好,我今日就讓你們知道,我這個媳婦可不是隨便娶到的,而是我憑真本事,讓金桂心甘情願嫁我的。你們可能不知道,我作的一首詩,金桂作得好,她當時幾乎不相信是我作的呢。”
寶玉聽了,忙道:“薛表哥,那你快念念你做的詩呀,我都要等不急了。”
薛蟠於是認真地道:“好,你們聽著。梔子開花五六七,我與金桂街上遇。一掌姻緣定終身,薛蟠就娶夏金桂!”
寶玉聽了,有些驚異道:“表哥,三日不見,實在刮目相看,做得不錯!我沒有想到,你還真能做詩了。”
寶釵黛玉探春惜春見薛蟠這詩,雖然有些俗氣,也算押韻。平常都聽薛姨媽薛蟠怎麼不堪,像薛蟠這樣的人,可以做出這樣幾句,實在不容易,所以都沒有笑。
王子騰夫人和王夫人聽了,點頭笑道:“沒有想到蟠兒也會作詩了,可見要娶親了,什麼都懂了。”
薛姨媽見眾人並沒有取笑薛蟠,不由高興,直勸大家喝酒吃菜。
薛蟠敬完酒後,又對寶玉黛玉探春惜春笑道:“寶玉,幾位妹妹,你們別看我剛才那首詩,也是有典故的。你們可知道一掌姻緣是什麼典故嗎?”
寶玉搖頭道:“這個我們確實不知道,表哥不如告訴我們。”
薛蟠見黛玉探春惜春還有寶釵寶琴都看著自己,笑道:“你們都是飽讀詩書的大才女大才子,可我量你們都不會知道那個一掌姻緣的典故的。我告訴你們,我和金桂遇上時,我都還沒有看清楚她,她就狠命地打了我一巴掌,還罵是是死胖子!”
眾人聽了,忍不住大笑。
薛蟠正色道:“可是你們不知道,接著金桂句讚我‘死胖子,還看不出來,你腦袋多肉,靈性倒不差。’然後還滿京城裡,她還從沒有遇見像我這麼一個與眾不同的人!”
眾人聽了,覺得好笑又好奇。
寶玉笑著問道:“就是這樣簡單,這個夏姐就想嫁你了,表哥?”
薛蟠點頭道:“當然,因為金桂了,我雖然胖了些,但腦袋靈,她罵我打了我一巴掌,我沒有生氣,還請她吃飯,所以她認為我大度,對女人好,就願意嫁我了。”
王夫人和王子騰夫人都笑道:“還真看不出來,蟠兒這麼疼媳婦,還沒有過門就這樣了。”
薛蟠晃著腦袋道:“那當然是,我薛蟠娶來的媳婦當然是要好好疼的。若不疼她,我娶她做什麼?”
薛蟠姨媽見薛蟠還在這裡笑,忙道:“蟠兒,快出去陪客人吧,明還有得忙呢。”
薛蟠聽了,這才端了酒杯,走了出去。
次日,黛玉探春惜春和寶玉,依舊隨了王夫人一起過去,因為今日才是薛蟠夏金桂成親的正日子。
黛玉幾人來到薛家,王夫人在陪王子騰夫人話,薛姨媽和寶釵寶琴還有寶琴的親哥哥薛蝌,都在忙於招呼客人。
因為香菱去過好多次大觀園,還向黛玉學過作詩。寶釵寶琴和薛姨媽要忙著招呼客人,所以寶釵讓香菱陪著黛玉探春惜春在屋子裡坐。
惜春早聽香菱是薛蟠當年在金陵買回來的丫頭,那時香菱才十一二歲,是被一個柺子拐賣的。為了買香菱,聽薛蟠還惹上了人命案,還是那金陵府尹賈雨村,打聽到薛家與賈府和金陵王家關係親密,沒有給薛蟠治罪。
眼下香菱已經十七歲,和寶釵一樣大。性子也有相似之處,少言寡語。
“香菱,你真不記得你的家了?也一點不記得你原來的父母?”惜春忍不住問。
香菱搖搖頭道:“我都不記得了。”
黛玉也問道:“香菱,那你至少知道自己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吧?”
香菱點點頭道:“大爺是在金陵買我的,在金陵,我知道那個是柺子,不是我真的爹,但好像他一直帶我走路坐船,都不很遠,所以,我想我一定是江南的,而且離金陵不會太遠。”
探春道:“香菱,你既然記得坐船坐車,那肯定是你當時被拐賣不久,你仔細想想,能不能記起一些你更時候的事情?比如逛街,買吃,過年過節吃什麼,玩什麼。”